“你若是覺得跟他相處尷尬,可以給他封一個別的差事。”
她隨口說著,心想嶽良驥肯定覺得謝銘礙眼,不如讓謝銘跟他保持距離。
但這話聽在嶽良驥的耳中,就變味了。
“您這麽快就想讓他留在身邊了?”
話說出口,他忽然覺得不合適,連忙改口。
“兒子的意思是,您也不必這麽著急,謝先生的確有大才,我還需要他。”
“……”江寒雪的臉綠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個男人,不能跟在您的身後……”接收到她氣焰十足的眼神,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乾脆閉口不言。
“……”她雙手撐在膝蓋上,長長的吸了口氣。
嶽良驥竟然如此誤會她。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你娘我還不至於那麽饑渴。”她沒好氣的丟出這句話。
“咳咳……咳咳咳……”大可不必如此擺爛吧。
饑渴這個詞,過於嚴重了。
“總之,我們之間還很清白,我還沒想好。”她有些不理解,“難道,你就不反對我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將來有一天暗渡陳倉,水到渠成?”
“……”這頓飯是沒法吃了。
嶽良驥放下筷子,神情嚴肅。
他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為此還失眠過幾次。
“一開始,我很生氣,”他放在腿上的手掌握成拳頭,“但畢竟我爹去世多年,您一個人也不容易。”
“嗬,我有什麽不容易的。”她對這個問題很心虛,原主的確挺辛苦的。
“您若真想找個伴,兒子會尊重您的意願。”
“好了,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暫時不用操心。”她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因為她還沒想清楚,自己跟謝銘到底是誰什麽情況。
“六皇子遠道而來,皇上交代了他一些正事,你帶他去軍營看看吧,免得皇上多心。”她擺了擺手,“多拿兩個包子,快去忙吧。”
“……”他不情不願的起身,他還想喝粥呢。
趕走嶽良驥,江寒雪也沒心思吃飯。
她在擔心,為何秦海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回來。
他該不會真如嶽良驥所說,跑去秦家軍營了?
不過,人若真要去,也是合情合理。
那樣一來,她這塊引人注目的香餑餑,就瞬間不香了。
秦海跟著她這幾日,雖然沒有完全掌握搭建溫棚的流程,但至少熟悉了六成,他若是讓秦家仿照,完全可以辦到。
轉念一想,她覺得秦海雖然心思難測,但也沒必要那麽做。
他大可以提前跟她說一聲,造福將士們的事情,她不會阻攔。
秦家有錢,搭建幾百個帳篷不在話下。
到那時,她又得尋找其他的商機。
如此想著,她又坐下來絞儘腦汁,思索著從那個地方尋找萬無一失的搖錢樹。
想來想去,頭有些疼,她還不如去鋪子裏看看,去見見吳夫人聊聊天。
披了件絳珠色的改良版大衣,她帶著秋水出了門。
“老夫人,這身衣服真好看,是您自己做的嗎?”
秋水跟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身上沒有任何紋飾,但剪裁獨特,樣式很好看,將人襯得高挑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