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很是頭疼,沈府如今左右不討好,皇上對幾位皇子的態度不明確,就如刀尖上行走,不知道什麽時候,皇上會對沈家下手。
他隻能靜觀其變,在夾縫中求得安穩。
“沈林,你來說說,嶽小將軍的行為,有多嚴重。”
話音剛落,朝中重臣心裏一緊。
皇上竟然沒有問責秦將軍,他剛才那番言論,分明是在說皇上寒了嶽家的心。
他們剛才為秦將軍捏了一把汗,皇上卻輕飄飄的揭過了。
頓時,他們的心裏咯噔的一下,皇上這是要偏向嶽家了。
至此,很多人心中有了數,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回話。
“回皇上,臣認為嶽小將軍心直口快,敢作敢當,並沒有大錯。”沈林硬著頭皮回道,“昨日在殿前,幾位朝臣對他出言不遜,是他們咎由自取。”
“……”
“……”
大殿上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徐侯瞅準時機,上前一步,“臣鬥膽為親家打抱不平,雖然不知嶽將軍是否還活著,但是嶽老夫人入京遇刺,嶽家在此之際很難遠赴邊疆為國效力,還請皇上明察。”
“宮中行刺之事,大理寺查的如何了?”
大理寺卿出列,“臣無能,並未查到何人指使公公,還請皇上降罪!”
“廢物!飯桶!”
皇上忽然發怒,指著群臣怒罵,“如今大越國局勢不穩,內憂外患,你們隻知道鉤心鬥角,不為國分憂,卻盯著年輕的將軍做文章,一群飯桶!”
“……”
“……”
群臣寂靜。
站在前麵的嶽良驥卻想笑,這黃色的臉跟六月的雷雨天有的一拚,昨日還對他頤指氣使,今日卻當著群臣百官說瞎話。
還真是……欺軟怕硬。
他很清楚,如果他昨日不發飆,皇上今日斷然不會如此袒護於他。
至少不會將母親遇刺的事情提到明麵上來,他必然跟秦蕭合計了什麽。
他總算知道,延親王為何不願意上朝,分明就是厭惡皇上的嘴臉。
他原本做好了被削職的心理。
皇上的反應,讓他確定了父親已經入京的事實。
他真的要來了。
此時,他不得不感謝南照國進犯的真是時候,若不然皇上都看不到嶽家的重要。
不過,他對皇上還是不抱希望,他不會輕易讓父親回朝的。
“南照國進犯,你們覺得派誰去合適啊?”過了好一會兒,皇上整頓儀態,無事發生似的淡淡發問。
嶽良驥蹙眉,這狗皇帝該不會還是想讓他去邊關,然後以此穩住父親?
就在這時,一位不怎麽熟悉的三品大臣上前,“回皇上,臣覺得嶽小將軍最適合。”
“……”他們果然串通好了。
不過想到師父臨行前的囑咐,嶽良驥隱忍不語。
實在不行,他隻能使用苦肉計,跟娘一樣,讓自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