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不給自己留退路嗎,萬一將來就算離開嶽家,你也時常來京城,總不能讓人笑話您是被一個年輕的女人擠出嶽府的吧?”他不輕不重的使用激將法激她。
“哪怕您不在乎父親,覺得自己反正很有可能跟他和離,他想娶誰就娶誰,但您也該為我們想想啊。”
嶽文翰示弱,語氣低緩,略帶祈求意味,眼巴巴的望著她。
“娘,您難道忍心看著我們這麽大年紀,忽然有了一個年輕的公主做後娘?”
“她提出的這些要求都很不矜持,很難說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您若是離開了,嫣兒跟嬌嬌還能在府上過的安生嗎,她肯定會容不下我們,處處對我們耍她的公主威風。”
見她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嶽文翰不由說得更起勁。
“兒子還聽說,這位公主囂張跋扈,曾經差點嫁給父親。您忘了莫雲霏的事情了嗎,難道你真的忍心在我爹的心口紮刀子?他最在乎的人一直是你。”
“……”江寒雪揉著眼窩,無奈的拍了他的額頭,“你呀,怎麽忽然變得這麽能說。好好好我,知道你為你父親著想,我不該讓他寒了心。”
其實,她也沒有那麽大方。
公主要嫁給嶽榮臻的消息傳來,並沒有讓她有種自由近在眼前的感覺。
肯定是原主的靈魂在作祟,她不允許有別的女人搶自己的丈夫。
“娘明白就好,我爹這幾日悄悄寄了幾封信給我,讓我注意你的動靜,但絕不是監督你。他是擔心自己真的留不住你,驥兒那邊的事情就快處理好了,他希望有任何事情,你都能等他回來再說。”
“嗯,我明白。”她壓下心中的煩亂情緒,“那你就跟她說大越的規矩,不能讓她住進來。順便將殺手的事情跟她說說,府上不安全,她肯定不願意住進來。”
嶽文翰鬆了口氣,臉上瞬間帶上笑容。
“好,兒子這就去辦。”
不多時,春娟從外麵進來。
她手上捧著一個筆記本,是江寒雪曾經寫過的日記,被謝銘發現的那本。彡彡訁凊
春娟小心的將本子放在她麵前,一臉心虛和緊張。
“怎麽忽然拿出來了,我不是一直放在書房嗎?”
“奴婢之前打掃書房,老將軍進來的時候隨口一問這是什麽,我說這是您寫的隨筆,他不知何時拿走了,還親自抄寫了一份。”
“……”這可真不妙。
那個本子她之後帶去了邊關,裏麵還提到過一些在邊關的趣事,還提到過謝銘……
雖然她隻是隨意提及他的名字,但是如今想來,肯定是略有心動才會讓他的名字出現在日記裏。
若是嶽榮臻看到,肯定會多想。
“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是誰發現的?”
“是侍候老爺的一位家丁,老爺臨走之前來不及還回去,就讓那個家丁找機會放到書房,剛才正好被我碰到了。”
“……”他竟然會做出那麽幼稚的事來,江寒雪哭笑不得。
記憶中,嶽榮臻是很刻板的一個人,私下裏一點心眼子都沒有,對原主很少隱瞞什麽。
被這麽一鬨,她忘了問起春娟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中午孟蘭國的公主果然大張旗鼓的來到嶽府,嶽文翰去前廳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