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離開後,江寒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才謝銘與她說的話,太令她意外,她覺得自己需要好幾天來消化。
蓮衣見她神情異常,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主子,發生了何事,謝大人跟您說了什麽?”
江寒雪回神,神色如常的道,“無事。去把李軍跟秋水喊來,有事商量。”
“是。”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江寒雪簡單的叮囑了幾件需要注意的事情。
大家的表情比較奇怪。
“主子,你的意思是指,謝銘並非有意為難你們?”李軍率先提出疑問,“他也是逢場作戲?”
“他具體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今後表麵上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隻要清楚他不會真跟我們結仇就行。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在其位謀其職,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必要時候敵人也能合作,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
“我懂了。”李軍瞬間領會,還不就是謝銘並沒有變成反派嗎,之前他對江寒雪窮追猛打的時候,他差點以為此人要黑化了呢。
虛驚一場。
“難怪他分明帶走了容情,容情卻能與我通信,他並沒有真的責罰容情,甚至將她留在身邊當作我們的眼線……”秋水若有所思道,“屬下慚愧,之前誤會了謝大人。”
“話別說那麽早。”蓮衣極其冷靜。
“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盟友,謝大人是新帝的謀臣,還是不要小瞧他的好。”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嚴肅的臉上帶上一抹嫵媚的笑容。
“不過我很欣賞謝大人的忍耐力,他對主子的深情,實在令人羨慕……唔……”話還沒說完,嘴巴被秋水堵上。
“主子,屬下先去忙了。”秋水擔心主子生氣,拖著蓮衣往外走。
房間隻剩下江寒雪跟李軍。
“有件事我需要你替我去做,也別跟嶽榮臻說,我會找個時機跟他說的。”
“讓我猜猜,是想辦法給他一筆錢嗎,以物品相贈的方式?”李軍似乎早就看穿她的想法,“謝銘是什麽人,他是不會接受你的施舍的。”
文人傲骨,更何況還是接受女人的饋贈,除非他對江寒雪毫不在意。
“我已經為你想了個很好的方式,過些日子就能見分曉,保準能讓他獲得一大筆錢。”
“當真?”她知道謝銘在她麵前之所以底氣不足,是因為自己口袋裏沒錢。
當初送到謝家的聘禮,謝銘一直分毫未動,他十分抗拒。
但是他現在想要借機大展宏圖,活動人脈調動人手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銀子,可他的俸祿不足以支持他大量周轉。
李軍早就看上謝銘的畫跟字了,若是能將他本人的肖像畫批量製作,在京城能夠賣的很火。
現在隻需要他點個頭,買下他的肖像權需要不少銀子,以京城那些姑娘家對他的追捧,五千兩很快就會回本。
這事兒還得以他的名義,私下裏跟謝銘去談。
接下來的半個月,江寒雪快要忙暈了,但成果很顯著,月佳人的兩間商鋪同時收工,隻等擺滿貨品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