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外,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嚇得易昉幾乎昏厥過去。
她知道他們遭受了什麼刑,因為這刑她對那位被俘的小將……不,西京皇子用過。
去勢,活生生地把它割下來,看著他像一條扭曲的驅蟲,在地上翻滾。
但凡他發出一聲慘叫,也不至於繼續折磨他,但他咬著牙,就是一句不叫,於是,所有士兵過去對著他的傷口和身上撒尿,再一刀一刀地劃在他的身上,看著鮮血與尿液混合在一起。
以前想起這一幕,易昉隻覺得痛快。
但現在想起那一幕,她滿心恐懼。
蘇蘭基拿出匕首,她尖叫了起來,不要,不要過來。
蘇蘭基蹲下來割開她身上的繩索,看她嚇得縮成一團的樣子,心裡頭彆提多憤怒。
太子竟然是被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畜生折辱。
繩索脫開,大手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拖了出去。
寒冷和頭皮上的痛楚侵襲著她,她淚水幾乎都要溢出,被拖行到了外頭,蘇蘭基抓住她的頭發把她一個旋轉扔了下去。
那是一塊被雪覆蓋的空地,空地上躺著十八個人,他們衣裳被剝去,無一縷衣物遮擋。
而他們的身子底下都有一灘血,有一條東西丟在旁邊,也是被血液染滿,他們發出慘叫,像當初那人一樣,扭曲掙紮,但與那人不同的是,他們全部發出了慘叫聲,那人卻是死死地忍住的。
是後來折磨太過,他才發出了慘叫聲。
他發出慘叫聲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歡騰了。
摧毀一個人的自尊,原來是一件極為酣暢淋漓的痛快事。
易昉嚇得直往回爬,不敢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