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宋惜惜的這個任命其實就是一個虛設,商國可以讓女子上戰場,卻不能讓女子真的任實職。
而且謝如墨交了兵權,卻還是玄甲軍的指揮使,宋惜惜若是副指揮使,那玄甲軍和京衛全掌握在他們夫婦的手中,是有人會不放心的。
安排戰北望進京衛衙門,雖隻是從五品的指揮使鎮撫司,但慢慢再上一二級,總還是可以成為謝如墨的一根刺。
皇帝做事,講求防範於未然。
他知道謝如墨現在不會有什麼野心,但最好不要給他滋長野心的溫床,以免傷了兄弟感情。
戰北望對於這個任命很不滿意,他寧可回到駐京衛所裡,也勝過在謝如墨和宋惜惜手底下任職。
哪怕他知道宋惜惜不會來京衛衙門,可她有這虛銜頂在上頭,他就始終是宋惜惜的下屬。
但從五品的實職也算不錯了,總好過打完成淩關戰事那樣,什麼安排都沒有,隻當個閒散武將。
入了京衛衙門,至少是實打實的權力。
他的內宅已是一團糟,隻想專心事業。
他的頂頭上司是指揮僉事甘承允,甘承允沒跟隨上戰場,但和畢銘是莫逆之交,因此知曉戰場上發生的事。
他對戰北望和易昉很不滿,戰北望上任當天,就被他晾著,諷刺了一番。
戰北望忍了下來,拿出銀子請兄弟們吃了一頓,畢銘也出來說項,說戰將軍在戰場上確實立功,皇上也是嘉許過的,甘承允才沒有繼續刁難他。
畢銘倒不是要護著戰北望,隻是皇上和兵部論功行賞,也沒有抹殺戰北望的功勞,他不想多惹事,王爺不喜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