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容器(1 / 2)

尋葉記 走江化龍 2377 字 8小時前






第二百三十章容器

一龍一鳳已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如今三龍三鳳,這威懾力可想而知。武城內,能還站著的武者已經寥寥無幾,尋常百姓更是一下昏厥了過去。

趙清風勉強穩住心神,苦苦支撐,他雖不知城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冥冥之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接下來的一戰,他必須看仔細,瞧清楚,否則定會抱憾終身。一旁老者見了麵露欣慰之色,這一年的武城會武當真是驚喜連連,別開生麵。就是不知這驚喜最後會不會變成驚嚇,如此多的仙人境高手交戰,一個不小心,隻怕這整座城池都會灰飛煙滅吧。

屋頂上,名為馮笑笑的小女孩已經喘不過氣起來,她不過是個三境的練氣小修士,平日裏跟著師傅跑跑腿,打打雜,教訓兩三個小毛賊還行,真碰上這樣的大場麵,哪裏還頂得住,腦瓜子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跌倒,忽然感覺身子一輕,環繞在身周的那股強大壓迫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屏障給阻隔了一般,頓時壓力驟減少。

馮笑笑轉頭,師傅對她笑了笑,說道:“這樣的大場麵,咱們‘畫仙派’的山水鏡裏可是獨樹一幟,悠著點,別拍歪了。”

女孩點點頭,專心舉著山水鏡對準城頭,她也知道這樣的獨家大新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境上邊角熠熠生輝,光芒不斷,她都來不及去細數那神仙錢的進數,隻知道如今看得人是越來越多,錢也是不停地往裏砸,他們畫仙派今後啊說不定就要發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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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郡,男童撓了撓頭頂,這戲是越看越糊塗了。

“那人的局被破了,會是這麽個狗急跳牆的性子嗎?”

落魄少年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雙眼微微眯起,在他的印象中,那個讀書人是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興師動眾、氣急敗壞的。一定有什麽理由,或是更為深意的後手。

浩然天下,當年一戰,他已得罪了三處,現在就剩一個北洲之地,如今這也要得罪了,那哪裏還有他的容身之所?

突然,落魄少年像是想到了,神情一下變得極為凝重。

“難不成,他是想……。”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像揮之不去的夢魘越來越深,越來越清晰。

【拉幕人】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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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島之上,少年皮蛋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一臉心驚肉跳的模樣。

“快走吧,阿黃,你看秀才都從鎮上出來了,肯是夫子讓他來抓咱們回去的,我可不想回去,都還沒闖出啥名堂呢,要是就這麽灰溜溜地被抓回去,我爹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黃發少年十分無語地看了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一眼,心道秀才要是真想抓他們回去,那逃哪兒都沒用,他反而對這畫中接下來的事更敢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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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劍宗,一眾弟子麵麵相覷,原以為不過是北洲一些修士閒的無聊,搞出點樂子來,可這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尋常了,甚至都有些脫離掌控了。

女子眉眼如畫,氣質出塵,隻是那雙秋水般的靈動眸子此刻卻是有些氣憤,柳眉微微翹起,似乎是生氣模樣,可也依舊好看的很。

她的眼睛靜靜望著畫卷中那提劍的男子,心中又氣又急。

她與娘親不知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去管那小子的破事,為何爹爹就是不聽,照此下去,也不知哪一天連性命都會陪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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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三位久經沙場的仙人駐足而立,神情肅穆,不敢有一絲一毫地鬆懈。

讀書人沒有放在眼裏,飲了一口酒,屈指輕彈。

三頭黑龍張開血盆大口,有氣吞萬裏之勢,口中黑光凝聚,方圓百裏大片靈氣被其吸入口中,隨即隻見三道龍息噴吐而出,觸之即死。

段飛苦笑道:“一上來就放大招,當真是半點情麵都不講啊。”

一口龍息就足以掃平整個武城,如今三道齊出,威力可見一斑。

段飛搖了搖頭,手中古劍升空,單手虛空畫符,以玄妙神通結印,不到片刻,武城前方就出現一道水波屏障,三道漆黑龍息撞擊在上,眾人忽感腳下一沉,驚天動地,甚是驚人,卻也難以攻破。

“我來守,你們攻,切記小心,那人修為深不可測,如今還未動真格呢。”

秀才與獨臂男子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經曆過南洲大戰的人物,自然知曉那人的厲害。

下一刻,兩道身影掠出,攻向天空,氣勢如虹,具是仙人本事。

讀書人沒有在意,頂多瞧了瞧城頭,目有深意,似早有預料。

“看來這‘嫡仙人’的美譽也不全是吹出來的,最強的仙人境?哼!就是不知你的【上善若水】能擋到何時?”

說話間,負責攻擊的兩人已經出手。

陶醉一劍遞出,劍光橫掃六百米,瞬息斬殺一頭白鳳。

劍六——【天葬】!

雲海宗宗主緊隨其後,於雲海中降下一座金身法相,金盔亮甲,如神將親臨,一拳捶出,再次轟殺一隻。

隻是兩人臉上並未露出欣喜之色,反而又凝重了三分。

轉瞬之間,那兩隻本該被劍拳擊殺的白鳳竟化作團團耀白火焰,涅盤重生,再次飛上高空,與二人纏鬥起來,且無論受到何種形勢的攻擊,它們總能在第一時間恢複如初,繼續攻擊,實在難辦。加上第三隻在一旁策應,不斷襲擾,兩人頓感棘手。

城頭,段飛望著天空,微微皺起了眉頭。白鳳的殺力雖不如黑龍這般危險,但其不死不滅的屬性才更令人頭疼,長久消耗下去,己方隻會越來越不利。若是黑龍沒有先發製人,他大可用靈溪宗的水牢秘術將這三隻白鳳囚禁。

隻是如今看來,被困在此地的人反而是他自己。想到這,段飛再看那天上之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惆悵。

那人的性子果然還是一點沒變,看似漫不經心,但卻早已料敵於先,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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