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半,卻還是半步不讓:"不住也得住,醫生,開單子。"
本來以為以薄荊舟的性子肯定會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但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說。
收費室人很少,沈晚瓷很快拿著單子回來了。
住院部在後麵那棟樓,是個單間。
沈晚瓷:"我給你找個護工"
"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被陌生人盯著。"
"那我讓他在門口守著,你有事就叫他,"沈晚瓷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
薄荊舟目光涼涼的看著她,"你覺得我都腦震蕩了,還有力氣叫人"
沈晚瓷沒好氣道:"腦震蕩又不是啞巴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傳來的聲音給打斷——
"荊舟。"
是江雅竹來了。
她看著薄荊舟額頭上貼著的紗布,確定真如老江所說,沒有彆的地方受傷,才蹙著眉責怪道:"這麼大的人了走路也能摔你就不能看著點"
薄荊舟:"江叔告訴您我在醫院的"
平時這個點,江雅竹已經睡下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嚇都嚇死了,要不是我有個熟識的朋友在這家醫院上班,正好看見你,我還不知道你住院了,我是在樓下看到老江的,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見到人,江雅竹也就放心了,"晚瓷,今晚就辛苦你在這裡照顧他了。"
江雅竹對著沈晚瓷的態度與對著他的態度,簡直是親媽和後媽的差距。
沈晚瓷沒法說不同意,不然江雅竹肯定知道他們鬨了矛盾,"好,媽,我送您下樓吧,現在很晚了,您得休息了。"
兩人宛如親母女一樣挽著手走了,把薄荊舟一個病號丟在病房裡。
"晚瓷,你和荊舟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啊也差不多了……"江雅竹怕沈晚瓷以為她在逼生,連忙解釋:"女人年紀大了生孩子不好恢複,容易留下後遺症。"
沈晚瓷:"媽,我和荊舟……"
她在猶豫怎麼委婉的提醒江雅竹她和薄荊舟準備離婚的事。
江雅竹的話題卻跳到另一個上去,"上次的藥效果怎麼樣要是用完了我再讓醫生開一點。"
沈晚瓷:"……"
她實在沒辦法坦然的和長輩談論偉哥的功效。
電梯到了,江雅竹笑道:"好了回去吧,我自己下樓。"
如果是之前,沈晚瓷肯定要送她下去,但是現在,她生怕江雅竹會拉著她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了句讓她路上小心後就腳底抹油的轉身回了病房。
薄荊舟正坐在病床上看手機,應該是在處理公事,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漱,出來後就直接躺到了一旁的家屬陪護床上,儘職儘責扮演工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