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剛才沈晚瓷進來時他不經意的掃到一眼,並不確定。
如今確定真是她,"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像,沒想到還真是你。"
他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雙腿叉開,十分豪放的坐姿:"圖冊看了嗎有沒有喜歡的,我送你。"
每個座位上都放了本圖冊,上麵詳細介紹了今天的拍賣品。
沈晚瓷剛要說話,旁邊的薄荊舟就冷漠的開了口,內容十分的欠揍:"秦先生的位置,好像不在這裡吧。"
秦赫逸這才注意到薄荊舟的存在,挑了挑眉:"晚瓷,這位是"
兩個男人的視線隔空對上——
一個肆意囂張,一個冷漠自持。
薄荊舟的眸子裡一片深寂,他伸長的手臂搭在沈晚瓷的肩上,是一種極具占有欲的姿勢:"我是她丈夫。"
"丈夫你結婚了"記者采訪的時候秦赫逸沒在外麵,他看了眼薄荊舟搭在沈晚瓷肩上的手,臉色忽然難看了幾分,出手如電的攥住她的胳膊,聲音低沉緊繃:"什麼時候結的當初你說了要嫁給我的。"
秦赫逸和她是同學,打小就是校霸,後來被他爸強行送去了部隊當兵,校霸成了兵痞子,比之前更霸道了。
情緒一上來,說話都像是在吼。
沈晚瓷直接被他的話給搞愣了,"什麼"
她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他了
兩人是同學,高中同班,大學同校,秦赫逸這人性子直爽,講義氣,護短,她那時跟沈璿的關係正處在白熱化,每天必撕逼,性子剛得不行,兩人原本沒什麼交集,後來班主任為了抓成績,搞了個一帶一,她正好被安排去輔導秦赫逸。
兩個月加五十分,是班主任給她下的命令。
學霸和校霸,湊在一起那就是水火不相融,兩人剛開始沒少打架,秦赫逸雖然凶,但規矩是不打女人,相比起來,沈晚瓷就葷素不忌了,隻要他敢不學習,她就敢上手揍他,還往狠裡揍。
一來二去,就打成了……兄弟。
秦赫逸五官淩厲,是那種說一不二的強勢性格:"我去當兵前的那晚。"
沈晚瓷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但時間實在有些久了,又喝了酒,秦赫逸拉著她巴拉巴拉說了三個多小時,鬼記得中間有沒有混雜進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薄荊舟扣住秦赫逸握著沈晚瓷的那隻手,"秦先生請自重。"
"沒關係,結了婚也可以離。"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薄荊舟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和扣著沈晚瓷時不同,此刻捏在秦赫逸腕骨上的手完全是肆無忌憚,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緊繃泛白,他看著他,肅殺的氣息如同一把凜冽的刀,精準的抵在他的咽喉處:"這麼上趕著當男小三,你可真是給家裡祖宗爭光啊。"
秦赫逸耍起無賴來,鮮少有對手:"沒關係,我先排個號,等你們離了我再追,看你們關係不怎麼好的樣子,估計也快了。"
薄荊舟陰鷙的目光落在秦赫逸臉上,兩人的手在暗暗較著勁,短時間內難分勝負:"你不會有機會的。"
秦赫逸正要說話,穿著旗袍的拍賣官已經款款走上了台,預示著拍賣會即將開始,和人聊天的江雅竹也走了過來,他隻好咽回自己原本要說的話,起身,朝著沈晚瓷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再聯係。"
現場所有人都已經落座,拍賣官也在說開場白了,沈晚瓷薄太太的身份剛公開,這會兒場內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想看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俘獲薄家那位麵冷心冷的掌權人。
一米八九,身材偉岸的秦赫逸再往她邊上一站,就更招人了。
所以即便沒回頭,沈晚瓷都能察覺到無數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