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晴撅著嘴不敢接話,她當時一時衝動,後來想起也後怕,扭頭小心翼翼的去看薄荊舟,越看越心生愉悅。
當時誰都不敢下去救她,就他去了,這簡直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啊。
女生怦然心動的愛慕瞞不過人,沈晚瓷看在眼裡,淡定的收回視線,繼續點餐。
聶煜城見她隻是剛開始看到薄荊舟時愣了愣,隨後神色就恢複正常了,也就沒問她要不要換桌:"晚瓷,你外公的墓地打算什麼時候遷我爺爺認識個很厲害的風水師,要是有需要,可以請他走一趟雲城,或者把他老人家的墓遷到京都來,離得近,你也能經常去祭拜。"wWW.xszWω㈧.йêt
沈晚瓷沒說外公的墓已經被某個不要臉的人遷過來了:"不用了,謝謝,這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她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伸手時,衣袖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麵有道清晰的淤痕。
聶煜城皺眉,握住她的手:"什麼時候受的傷"
沈晚瓷被他嚴肅的態度弄得怔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聶煜城還握著她的手,低頭朝著他看的位置看了一眼,不怎麼在意的道:"昨天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撞球杆上了。"
隻是淤青,並不嚴重。
旁邊桌,薄荊舟幽暗深沉的目光筆直的落在沈晚瓷身上,薄唇一點點抿直,下頜的線條愈發淩厲寒涼。
陳父舉起酒杯:"薄總,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次的事是我們陳家欠你一條命,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陳某的,儘管開口,這杯我敬您……"
‘啪’的一聲,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被薄荊舟硬生生的折斷,掉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瓣。
暗紅色的液體混著鮮血沿著他的手滴落在鋪著的白色桌布上,濺在了他的襯衫和西褲上。
陳父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急忙招呼著服務生拿毛巾。
"琴晴,趕緊給薄總擦擦,這杯子質量也太差了,好端端的就碎了,"他冷著臉看著一旁的服務生,"讓你們經理趕緊找醫生過來。"
"不用了,"薄荊舟起身,臉色已經恢複如初,眸底卻斂著不為人知的濃重暗影:"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服務生將打臟了的桌布撤下來,白色的桌布不藏汙,血跡和紅酒漬都格外醒目。
陳父對陳琴晴道:"去對麵買套衣服過來。"
好在這一片賣高檔男裝的店多。
"晚瓷……"
沈晚瓷被聶煜城一叫,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對方握著,急忙抽了回來,"怎麼了"
"你要是……"他本來想說要是擔心,可以去看看,但臨出口時又改了口:"要是餓了,我先叫服務生上甜點。"
"不用了。"
沈晚瓷偏頭看向外麵,正好看到陳琴晴擰著袋子,急匆匆的往這邊跑,也真是造孽,穿著雙那麼高的跟鞋,本來該是優雅的小仙女,結果硬生生被逼成了狂奔的運動健將。
她到餐廳時薄荊舟還沒有從洗手間裡出來,陳父又讓她將衣服送過去,見女兒一副木木的樣子,忍不住提點道:"不管男人在外麵喜歡什麼樣的,但娶回家的肯定是溫柔嫻淑顧家的,你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