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沒理他,轉身去了洗手間,隱約聽到有敲門聲,等她出來,茶幾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吃食,地上還放了一大堆的酒。
白的、啤的、洋的、連度數不高的雞尾酒、桂花酒都有。
沈晚瓷覺得他這不是來找自己喝酒的,是被拒絕後惱羞成怒,想用這種方法來弄死她的,就她那五瓶啤酒還不能混雜的量,這一堆下去,救護車都不用叫了。
薄荊舟在給陳栩發信息:「她又生氣了。」
陳栩:「薄總,您是不是又說什麼惹少夫人不高興的話了」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哀怨。
薄荊舟抿唇,他要不那麼說,沈晚瓷根本不會讓他進來,而且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誇大其詞:「沒有。」
陳栩:「薄總,我們要不學會讚美,要不學會閉嘴,兩樣學一樣,行嗎」
薄荊舟:"……"
他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邊,一扭頭就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沈晚瓷,抬手摁了摁眉心:"想喝什麼"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想喝你的血行嗎"
男人想了想,將手臂遞過來,"需要洗洗嗎"
"……"
她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直,還是笨。
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子過,仿佛沒了精氣神,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喪,難道是真的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
想了想,沈晚瓷還是在沙發上坐下了,她怕薄荊舟在她這兒喝掛掉了。
女人的雙腿隨意的盤起,"說吧,你到底是來乾嘛的彆跟我說你真是來喝酒的。"
薄荊舟開了一瓶酒精度數隻有幾度的雞尾酒給她,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他眸色很黑,這樣專注的看著一個人時,仿佛要將對方吸進去似的:"我如果說是來睡你的……"
‘嘩啦’。
大半瓶雞尾酒從他的頭頂澆下,順著鼻梁和臉頰往下淌,滲進嘴裡的液體是甜的,帶著點兒酒精微微的澀。
沈晚瓷將玻璃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酒醒了就趕緊滾。"
她是瘋了才會覺得薄荊舟這狗東西遇上事了,穿上鞋,她怒氣衝衝的起身,抬腳就往臥室裡走。薄荊舟一把伸手將人拉住,力用得有點大,沈晚瓷的腳踝本來就崴著了,之前強撐著還能走,被他這一拽,腳踝再次受創,直接站不穩,摔倒在了沙發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