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秦悅織定的,是沈晚瓷愛吃的那家,服務生領著她們去了卡座,她看著長條形的餐桌,揚聲吩咐:"給我換個圓桌
她就不信坐圓桌,薄荊舟還能把她們隔開。
秦悅織坐在沈晚瓷的右側,薄荊舟雖然不高興,但看到女人亮晶晶的眼睛,以及彎起的唇角,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什麼。
"他現在怎麼這麼粘你"趁著霍霆東和薄荊舟聊公事,秦悅織湊到沈晚瓷身邊,壓著聲音問:"要不是知道你沒那技術,我都懷疑你給他下蠱了
沈晚瓷:"可能是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現在又隻認識我
"……他不會是,"她揚了揚下頜,示意了一下薄荊舟的方向:"把你當成他媽了吧那啥雛鳥情結
"……咳……"
沈晚瓷剛喝了口水,一下就被嗆住了,咳得臉都紅了。
她一咳,薄荊舟立刻就回了頭,他一邊給沈晚瓷拍背順氣,一邊瞪著秦悅織:"你跟她說什麼了"
秦悅織:""
她被凶得一愣,下意識反省自己是不是真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然後確定自己的確什麼都沒說,當即就想炸毛,但還沒等她開口,沈晚瓷就先說話了:"荊舟
她還沒緩過來,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和悅織聊天,你不許插嘴
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後也不許插嘴,她不會傷害我,更不會說讓我難過的話
秦悅織炸起的毛瞬間就順下來了,她眼珠一轉,扁著嘴看向沈晚瓷,眼眶更是說紅就紅,"晚瓷,你男人欺負我,你把他甩了
這幅泫然欲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你這是挑撥離間,毀人姻緣,我老婆肯定不會聽你的說這話時,他底氣十足,眼底的神色很是輕蔑,好像她提了個什麼蠢笨不堪的問題。
薄荊舟麵上雖然自信滿滿,心裡想的卻是,晚晚的閨蜜是個綠茶,以後要離她遠點,還要讓晚晚也離她遠點。
秦悅織也就過過嘴癮,當然不可能真叫他們離婚,所以薄荊舟說完後,她也隻是哼了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果然,薄荊舟不管失不失憶,都是一樣的討厭,除了一張臉和銀行卡裡驚人的餘額,就再也沒有一點過人之處了,也就晚瓷心地善良,會看上他。
霍霆東看了眼秦悅織被氣得鼓起的腮幫,招來服務生又加了道菜:"要份紅燒大腸
薄荊舟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吃沒吃過,但是醒來後他是沒吃過的,現在光聽名字就不喜歡,可良好的教養讓他選擇尊重彆人的喜好,沒有當場拒絕,隻是皺了皺眉,想著等會兒讓服務員把那道菜放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那份紅燒大腸上來的時候,薄荊舟正要吩咐服務員放在最邊上,霍霆東已經動手將他麵前的菜給端開了:"放這兒吧
薄荊舟:""
霍霆東麵色如常的看著他:"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嘗一嘗,說不定就能想起點什麼了
"我喜歡的這個"薄荊舟滿臉抗拒的看著那盤菜,又求助似的看向沈晚瓷,想從她那裡聽到不一樣的答案,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以前居然會喜歡吃這個……大腸
裝**的
沈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