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話題到這裡就停住了,之後誰也沒再提起,但薄荊舟卻陷入了生育焦慮,時不時就盯著沈晚瓷的肚子發呆。
時間久了,沈晚瓷也覺察到了什麼:"你很想要個孩子"
薄荊舟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
他在意的不是有沒有孩子,而是他有沒有問題,大概是因著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再加上之前的事,所以對‘不行’兩個字格外的敏感,他更怕晚晚會因此嫌棄他。
這種焦慮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月,薄荊舟終於偷偷摸摸給自己掛了個男科的號,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去了醫院檢查。
取完樣,他拿著樣品去了檢驗室。
醫生正在忙,頭也沒抬道:"把樣本放在台上,下午三點來取報告
薄荊舟走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角落裡竄出來,站在窗口前左右看了看,趁著醫生沒注意,飛快的將薄荊舟那份樣品倒進了貼著他自己信息標簽的容器裡,然後拿著空了的容器去了洗手間。
他今天是被他富豪老婆帶來檢查的,結婚六年,肚子都沒動靜,嶽家下了最後通牒,一年之內懷不上就離婚。
他有種直覺,有問題的是他,為了繼續吃軟飯,他在這兒守了一早上,終於蹲到個看著身強體壯的人,不過他也不蠢,萬一那人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呢,所以他打算在取報告的機器那兒守株待兔等結果,如果那男人有問題,他就跟老婆坦白,要是兩人都不行,就是天要亡他。
保安室那兒他已經買通了,不會被發現。
……
薄荊舟剛坐進車裡,沈晚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大概是因為心虛,他難得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而是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緩了半天的神,直到確定沒什麼異樣才接起來:"晚晚
沈晚瓷:"你在乾嘛呢"
"我在……"薄荊舟下意識的掃了眼醫院頂樓幾個碩大的字,本來能有無數的說辭,但真正開口時,腦子裡卻一片空白,幾秒後才含糊不清的道:"在外麵,怎麼了"
"那你中午要回來嗎找你一起吃午飯,快到你公司了
"回,"薄荊舟本來打算在醫院等著拿報告的,但聽到沈晚瓷要來找他吃飯,立刻就改了主意:"但我離公司有點遠,你先去辦公室等我,要是不堵車的話,我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回來
"你慢慢開,不著急,我十點多才吃過東西,現在還不餓
雖然沈晚瓷讓他彆急,但薄荊舟還是一路將車開得飛快,趕在半個小時內回了公司。
沈晚瓷看著急匆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男人,隨口問道:"你去哪了"
"有點事去處理了一下
沈晚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答非所問的態度,一看就心裡有鬼,而且他沒帶助理,肯定也不是去談公事,"你有事瞞著我"
薄荊舟臉上浮現出一絲窘迫的神情,有些難以啟齒,他攬著她進了辦公室,壓低著聲音問:"能不能回去再說"
沈晚瓷看著他,眼底明晃晃地印著兩個字:不行。
男人糾結了半晌,還是將偷偷去醫院做檢查的事說了,並且擲地有聲道:"媽最近為了簽文的事茶飯不思,我去檢查也是為了能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