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寧平常都穿得素雅，他生著雙狐狸眼，麵如冠玉，若不言明身份，他的談吐形態更像是位翩翩貴公子。

哪怕今日他穿著便於活動的勁裝，都能和侍從眼區分開，他怎麼看都不像個下人。

烈九卿越過他，看向明苑。

殷寧溫聲說：“少爺半個時辰前被陛下傳召，不能親自送彆七小姐。不過他離開前，讓在下交給您樣東西。”

他從懷裡掏出個錦囊遞給烈九卿，“少爺說，請七小姐務必收下，莫要惹他不悅。”

烈九卿拿在手中，似笑非笑道：“你們主仆說話的方式，倒是很像。”

“少爺讓在下這般轉達。”

殷寧說：“少爺十分在意您，才會如此，希望小姐莫要怪罪，少爺從前對傾城小姐都沒這樣事事關切。”

“替本小姐說聲謝謝。”

把玩著手中錦囊，烈九卿沒打開，隨手扔給了畫意，“走吧。”

相府內今日很安靜，下人們似乎都受到了某種驚嚇，和她全都保持著距離。

走出相府大門，烈九卿偏眼看向府內，監視她的下人立刻低下頭了。

此次出行，烈靳霆除了讓殷寧跟著，還有個錦衣衛。

烈九卿隻帶了畫意。

畫意扶著她上了馬車，和她交換了個視線，在她掌心中寫：十四。

暗處有十四個人，和她察覺到的人數致。

她的好哥哥為了監視她，也是煞費苦心。

加上她此次北上不是秘密。

陳白蓮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路上應該是不會無聊了。

馬車看上去簡單，裡頭卻臟俱全，不過這是烈靳霆準備的，她不喜歡，如果是溫容準備的，她就算被當靶子打都會開心。

馬車動，朝向帝都北門。

烈九卿說：“去崇善寺。”

殷寧頓，“是。”

臨走前，她還有事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