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走進風雪裡,畫意緊跟著在她身後,眼底冰冷。
方元寶膽敢對著千歲爺的花香下作,死也活該,就是死得太容易了。
“畫意。”
“屬下在。”
烈九卿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幫我去城中豆腐坊送個消息。”
“是。”
她礙於這是沈浪的地盤,沒敢大用溫容的人,生怕給他惹麻煩,但璿璣宮就不樣了,她擺脫不掉,就變成手中刀刃。
她可不怕下地獄。
畢竟,她是重生回來的惡鬼。
陳老郎中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稍晚了。
他拖著病重的身體來找烈九卿的時候,她在默寫《女戒》。
陳老郎中掃了眼,“字是好字,但戾氣太重了。”
烈九卿落筆,“凡人都有脾氣,有幾個能做到心如止水的。”
“有棱角是好的,但你是個醫者。”
陳老郎中歎了口氣,“殺人不過頭點地,至少不要那麼殘忍。”
方元寶不是立刻死的,他渾身經脈寸寸斷裂,是點點痛死的。
他當了輩子治病救人的郎中,知道的時候很難受。
他想到了陳小郎中,他是隻螞蟻都不舍得踩的人。
陳老郎中眼睛濕潤,佝僂的背更彎了。
“小容,你是個好孩子,好醫師,老頭子年紀大了,就是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這些好時候,毀了初衷,毀了未來。以後,殺人這種事,能不做就彆做了……”
烈九卿摩挲著墨鐲,沒有半分妥協。
“老先生,從來沒人規定醫者的手隻能治病救人。”
她溫柔輕笑,“何況我心有逆鱗,今天無論是誰,他都得死,必須死。”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佛九的重生偏執九千歲的小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