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意把藥放下,“晚些要不要出府走走?明天是元宵節,不少外鄉人也來了,很熱鬨。”
烈九卿低聲笑了笑,“你平常都是勸我少出門,今天這麼主動,我可不能不給麵子。”
說著,烈九卿就去換了衣裳。
這回,她沒像過去一樣穿著男裝,而是換上了尋常的女裝,墨色金底繡暗紋,是溫容最常穿的款式。
她隨意地挽上了發,找了溫容的發簪戴好,拿上麵紗擋住了大半容顏,這才披上了厚重的披風。
入目看過去,她好像隻是尋常的大家小姐罷了,看不清半點模樣。
畫意讓人準備了馬車,臨走前安排了書意照看好聶無憂,這才跟著烈九卿出了門。
錦衣衛這幾天都隻守在了千歲府外,卻時刻注意著來往之人。
烈九卿出府沒人敢攔著,不過她剛走,立刻就有人去給烈靳霆送信了。
一路上,車外熱鬨沸騰,烈九卿眼底卻不見半分光亮,就好像人間煙火和她沒有關係了一樣,死氣沉沉的。
到了熱鬨的街裡,畫意把馬車停下了,“夫……小姐,要不要出來轉轉?”中信小說
夫人這個稱呼,到底是不能被其他人聽見,萬一惹下禍端了,烈九卿定會受到連累。
溫容早就下了死命令,不能有半分紕漏。
烈九卿出來,身體一頓,回頭望了望身後。
畫意敏銳,立刻讓人過去查看了。
烈九卿走走停停,置身在了熱鬨之間,時不時會停下來看看街頭的小玩意兒。
拐角處有個老人家在做糖人,十分熱鬨,烈九卿不禁走了過去。
老人家做得精妙且栩栩如生,烈九卿不禁下意識伸手去看。
她沒碰見那隻兔子,一雙略顯蒼白的手就率先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