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為那溫清川煩心?
他自個不說情蠱之事,自是想好了如何解決,與他何關。
晏別長眉一擰,麵上浮現浮躁之色。
下一瞬,他睜開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掉頭,去鏡花水月。”
“是!”馬車外的侍衛雖有些疑惑,但君上的命令輪不到他來質疑,拉緊韁繩,將馬車調轉了方向。
在調轉馬車那一瞬,晏別感受到袖中的通靈鏡微微發熱,他將通靈鏡拿出,麵上帶上來他都沒察覺的一絲喜色。
“君……君上,屬下失職,讓溫清川跑了。”冥歡那能聽出明顯地打鬥聲,隨著她的動作,能在通靈鏡中看到一抹青色,和露出的玉笛。
晏別神色冷了下去,那玉笛和青衣,是梅衡和雲劍門的人。
雲劍門……嗬,想來也隻有溫清川收的那個傻徒弟才會一股腦地跟著梅衡去鏡花水月。
“不必戀戰,回鳩千夜來。”晏別聲音冷峻,如帶寒霜。
“可是君上,那溫清川……”冥歡有些猶豫地說道。
“不必管他。”晏別眼中閃過一抹青色,他方才用鎖魂釘,竟然發現溫清川體內平添了一股強烈又陌生的魔氣,“他是死是活,於我們而言都有利。”
通靈鏡被斷連,晏別眉間陰鷙。
“溫清川啊溫清川,你當真是算得好計謀。”他聲音染上殺意,眉間血紅展現,“那日倒是寧死不從,竟然是為人守節,還真是本君強人所難了。”
“不必掉頭了,回鳩千夜。”
——
血旻看著座上的晏別,低下頭麵色沉重。
他能明顯感覺出來,晏別周遭濃鬱的殺意,對上那雙青眸時,他咬破舌尖才沒製止了身體發抖和後退的意思。
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後退半步了。
“屬下失職,沒能尋到斷魂珠,望君上懲戒!”血旻硬著頭皮說道。
殿內一片寂靜,血旻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他一顆心高高懸起。
君上怎麽可能會與他成婚?縱使沒有斷魂珠,君上還能尋到別的法子。
君上心悅那溫清川是不爭事實,縱使鳩千夜其他魔族反對,他身側之人也隻會是溫清川,不過是時間問題。
又怎麽會容忍他人坐上這君後的位置?
血旻呼吸沉重,腦海中想到血疏脖頸處的血痕,逐漸讓他下定決心……
“不必再尋了,你跟著血老來籌備此事。”
“君上?”血旻聞言驟然抬頭,在對上晏別那雙沒有什麽情緒的青眸時,驟然一愣。
他不認為,那雙青眸會有消失的時候了。
“此事由血老提起,自當由他來執掌,還是說……”晏別垂眸看向血旻,聲音森然,“你不願?”
血旻驟然回神,身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