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
“多謝前輩。”
看著暗道再次關閉,塗山妗站在密室中久久不能回神。
“歸舟,我是不是一開始便錯了?”
……
樂人間,皇宮地牢。
一盆涼水直直潑在地牢內的狼狽不堪的人身上,將他全身都浸濕。
玉樓睜開眼,他如今麵色蒼白,發絲淩亂,衣服早就被地牢內的汙漬染臟,但的目光卻仿若要將麵前的侍衛吃掉一般。
但他知曉,殺掉這侍衛不夠,殺掉這皇宮的人都不夠。
這裏的人早就不該被稱之為人了。
他不知被困在這地牢又多少日,這裏暗不見天日,他無法感知時間流逝,他如今經脈被封,四肢被鐵鏈拴住,若非早已辟穀,怕是他早就死在這裏。
也對,都怪他技不如人。
他本意是去淮江尋師父痕跡,卻在途中造人偷襲,那人功法詭異手腳冰冷如同死屍一般,但功力無比深厚,他無還手之力。
等他再醒來之時便已經在這地牢內。
若非侍衛的服飾他還無法認出他身處之地。
來給潑水的侍衛也並非活人,他不需探隻需看一眼便知道,因為來人臉上一絲生氣都沒有,可見操縱之人手段狠辣。
恐怕整個皇宮都被此人操縱。
想到此處玉樓不禁一陣懊惱,他如今還能好端端地待在地牢裏定是被當做了人質,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被用來威脅誰的,除了雲劍門便是他師父。
他寧願是雲劍門。
想到此處,玉樓無奈地閉上了眼。
無論誰被威脅,若是被人威脅生命,他會率先親自了斷。
……
“這隻雞還挺肥。”溫淨手中提著隻雞,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等下看到溫清川說些什麽。
晏別跟在他身後順著山路往前走。
他們沒有選擇禦劍而行,想著是知道溫清川肯定會出來透透氣,若是回去的早了又要讓他不自在起來。
前幾日他們打獵回來的早,正好碰到溫清川擱木樁那看木樁上的痕跡,一看到他們回來手直接收了回去,還下意識攏住披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想到此處晏別臉上也染上些笑意。
這幾日確實將人管得緊了些,也該給人透透風了。
溫淨提著雞在前麵走著,這條山路不算短,加上他們有意走慢,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們走了還不到一半。
他回頭正想詢問晏別要不要禦劍上去,便看到晏別早就停下了腳步,麵色陰沉,而他眼下火紅的荊棘花幾乎爬滿了他的半張臉,看得人心驚。
自從浮生草的毒憑著荊棘花渡到晏別身上後,這血誓盞將兩人纏的愈發緊了,溫清川那邊法力稍微用得過多,他便能感受出來。
他心中一沉,幾乎是反應過來的一剎那身影已經來到了藥穀,正好和買完糕點回來的別京白碰上。
“怎麽……”
別京白正被晏別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看到對方那陰沉的臉和嚇人的荊棘花時心中一沉。
他心中不斷勸自己溫清川肯定沒事,直到看到晏別推開了門,屋內空無一人時,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溫清川不見了。
晏別看著屋內空蕩蕩的,桌子上的披風也消失不見,臉色陰沉得嚇人。
他幾乎是立刻就轉身想要去尋找。
“我跟你一起去。”
溫淨站在晏別身後,他還不斷喘著氣,他沒有晏別那瞬移的功力能跟上他的步伐已經快消耗了他一半的法力。
晏別看了他一會。
“跟上。”
“分頭去找,我去通知一下長老,讓神域其他人留意,一旦發現無相的行蹤我立刻通知你們。”別京白開口說道。
“多謝。”晏別聞言看向他,拱手向他道謝。
別京白隻是點點頭,三人很快就分開,他著急地去尋找草螢長老,他很想勸自己,但他也清楚。
以溫清川的實力,若是想躲著,怕是很難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