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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男子養外室在先,可似乎在這大鄴朝,人人都覺得是正妻的錯。
葉淺舒一時恍然。
十年男人會膩,可為什麼女人卻不會膩?
不過都是男人為了自己三心二意尋的托詞罷了。
不等她回神,耳邊已傳來了沈蒲容的聲音:“這正妻實在不知輕重。”
葉淺舒愣了一愣,望向身旁的男人:“為何?”
沈蒲容不假思索回:“縱然那男子養外室負她在先,可那外室肚裡還有子嗣,怎能這樣動手?實在糊塗。”
一瞬間,葉淺舒的耳邊仿若嗡嗡作響。
子嗣……
她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
葉淺舒平靜看他,問:“沈蒲容,你是不是後悔娶了我?”
這話一出,四周似乎都寂靜了一瞬。
沈蒲容收回視線,神色閃過慌意:“怎麼會?我是就事論事,與你我之間無關。”
緊接著,他轉移話題般,領著她往反方向去。
“前麵便是姻緣橋,我們過去放河燈吧。”
葉淺舒輕歎一聲,咽下了所有的話。
罷了,反正要離開了,與他爭辯緣由也無用。
抵達姻緣橋河畔。
葉淺舒拿到了河燈後,寫好了紙條便塞進了河燈裡。
沈蒲容也寫好了,便問道:“淺舒,你寫了什麼?”
葉淺舒蹲下,一邊將直接的河燈點亮,一邊說:“這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
語罷,她的手便輕輕一鬆,河燈飄向河中。
她這盞河燈是所有河燈中最亮的。
葉淺舒嘴角笑了笑,她寫的是——
願葉淺舒和沈蒲容,此次一彆,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