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再俊俏的臉，也沒有銀子好使。</P>

見了銀子，那群環肥燕瘦，殷紅綠柳便不再折磨楚秋。</P>

一個搖著團扇的姑娘笑道：“小道長想問什麼？”</P>

楚秋把薛百川的畫像拿出來，真氣彙於指尖，抹去關鍵信息。</P>

免得嚇到了這些女子。</P>

隨後遞了過去：“你們都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P>

眾女傳閱一番。</P>

卻沒人開口。</P>

楚秋等了半晌，觀察她們的神色。</P>

最後明白了，這是嫌錢少。</P>

於是又在桌上放了顆銀子。</P>

“哎喲，小道長這是作甚？”</P>

那姑娘趕忙道：“這不是錢的事兒。”</P>

楚秋微微一笑，摸了塊大的，輕輕擱在桌上。</P>

加起來起碼有二十兩。</P>

她頓時不說話了。</P>

開始與其他姐妹交流眼神。</P>

楚秋見狀，加了把火：“誰先說出來，桌上的錢都歸她。”</P>

“諸位姐姐妹妹可得想清楚，這嘴巴張得慢，那就拿不著半個銅板了。”</P>

“我知道！”</P>

拿著團扇的女子趕緊道：“這人是蘭春的常客，每三天來一次，已經連著一個多月了，出手很闊綽。”</P>

她語速很快，生怕其他人搶了先。</P>

幾個說慢了的好姐妹咬牙切齒，氣惱不已。</P>

“繼續說。”楚秋將銀子推向她，隨即又按人數摸了幾顆碎銀子：“你們也可以想想，有沒有要補充的，見者有份。”</P>

眾女趕緊收了銀子，臉上才見了笑。</P>

拿了最大一份的女子笑得燦爛，嬌滴滴道：“那就要看小道長想知道什麼了，就算您想打聽他和蘭春是如何辦那事兒的，我也能給你探著。”</P>

楚秋嘴角微抽。</P>

我有毛病？還聽這個？</P>

他朝嘴裡塞了顆葡萄，笑問道：“說說那人的特征，還有你們對他的印象。”</P>

“那人嘛，看著有點凶，像是江湖上的。”</P>

“他不怎麼愛說話，除了找蘭春陪睡之外，還找過幾個姐妹大被同眠。”</P>

“當然，找得最多的還是蘭春！”</P>

幾女七嘴八舌，把對薛百川的印象描述出來。</P>

楚秋默默聽完，接著問道：“蘭春是誰？”</P>

手拿團扇的女子酸溜溜道：“還能是誰？我們春風樓的頭牌呀。”</P>

楚秋心領神會。</P>

一個好色之徒到了青樓，肯定要找頭牌。</P>

這家夥為非作歹十幾年，乾得都是無本買賣。</P>

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小兄弟。</P>

想到這裡，楚秋道：“我想見見那位蘭春姑娘。”</P>

幾女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P>

許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手拿團扇的女子道：“我去問問，能不能見可不好說。”</P>

她起身之時，楚秋一把攥住她的小手。</P>

那姑娘微微一怔。</P>

還當這俊俏道士突然開竅了。</P>

卻感覺到手裡被塞了塊銀子。</P>

再一看，楚秋滿麵笑意，淡淡道：“勞煩姐姐跑一趟了。”</P>

她遞了個媚眼過來，笑吟吟道：“難得遇見小道長這麼個懂規矩的。成，你且等著，姐姐去去就來。”</P>

說罷，便搖動腰肢緩緩走開。</P>

其他姑娘也被楚秋打發了。</P>

一個人坐在桌前吃水果。</P>

沒多久。</P>

那女子回來，身後還跟著個肩窄腰細，氣質淡雅的女人。</P>

“這位就是蘭春。”女子介紹完，站在門口：“小道長想找你聊幾句，我就不打擾了。”</P>

她留下蘭春，識相地離開。</P>

蘭春先是看了眼楚秋，轉身關好房門，笑著道：“客人找蘭春做什麼？”</P>

“我不是找你，我是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