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場可 不僅隻有袞袞諸公和護國司的眼線。</P>
監察司的人也不是死人呐!</P>
不過,這幾年護國司與監察司的明爭暗鬥雖然激烈。</P>
但在帝京,屬於監察司的那處衙門舊址仍然沒人去動,隻是當初坐鎮此地的人四散離去,早已荒廢多年。</P>
幾日前入京的一眾監察司巡事將此地打掃得乾乾淨淨,就連門前的牌匾都換了塊新的。</P>
明眼人全都看得出來,監察司這是打算重振聲威了。</P>
就當所有人都憋著勁想要看一場龍爭虎鬥的時候。</P>
護國司與監察司就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居然誰都沒有主動招惹對方。</P>
對於‘監管’天下的大小事,還是交由護國司去把持。</P>
監察司就連帝京這一畝三分地都懶得去管。</P>
當日浩蕩入城的氣勢全都消散,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全都死在了那處破敗多年的衙門。</P>
就在幾條街外,一座酒樓望台,幾人圍坐在一張方桌旁,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悶酒。</P>
其中赫然就有那天站在城門迎接‘大離夜主’的龍威營統領,宗昔封。</P>
“你說這監察司的新夜主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個身材有些圓潤的中年人搓了搓酒杯,悶悶不樂道:“我可是盼著他們打個頭破血流,好讓鋪子裡的傷藥賣得緊俏點兒呢!現在倒好,特意從各處運來的傷藥怕是得在庫裡放到爛了!”</P>
他長歎道:“這銀子虧的,我都想抽自己兩個耳光!”</P>
“彆提了,就你自己倒黴?”另一個老者怏怏道:“自從監察司式微,許多供給暗器的商會全都斷了他們的生意,除了玉鱗刀跟彈丸雷是他們自己的手藝,剩下的損耗,不還是得從彆處購入?”</P>
先前囤積傷藥的胖子看了他一眼,滿臉古怪道:“你不會是搞了一批暗器吧?”</P>
暗器這東西損耗確實大,但這玩意兒利潤不高,很難從中做些手腳。</P>
畢竟是不是真東西,那些武夫隨便一試就知道。</P>
所以,多數做兵器生意的勢力,其實都是做長久的買賣。</P>
武夫鬥勇,兵刃損毀都是常事,但要是敢用次品糊弄,恐怕連三天都開不下去,就得被武夫燒了鋪子。</P>
見那老者點了點頭,胖子倒是平衡了許多:“那還是你虧得多。”</P>
在場坐的這些人,除了宗昔封以外,都是帝京有名的富商,與龍威營和軍中皆有生意往來。</P>
他們本想借這次龍爭虎鬥的機會發筆橫財,結果肉還沒吃著,就先挨了頓毒打。</P>
所以眾人一合計,乾脆就把宗昔封給請了出來,想要問問對策。</P>
宗昔封聽得分明,這幾人哪裡是在訴苦,明明是在求自己辦事。</P>
他喝了幾口悶酒,心裡沒來由地產生一絲煩躁,一巴掌拍在桌上,險些將滿桌酒菜全都震翻!</P>
“都沒完了?要不要我帶你們去監察司的衙門,當麵與那位新夜主討銀子?”</P>
幾名富商見他發活,頓時不敢再‘唱戲’,全都露出訕笑的表情。</P>
家中做藥物買賣的胖子似乎跟宗昔封十分熟稔,壯著膽子賠笑道:“宗大人,您可是龍威營的上官,消息也靈通,能不能幫咱們打聽打聽,這監察司跟護國司,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P>
說到這裡,他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您給我們交一句實底,會不會是陛下想要重新啟用監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