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問起了車站的情況。
這才知道。
三年前的冬天,車站發生一場爆炸引起了一場大火。
整個車站無人生還。
根據蔣衝的描述。
之所以發生爆炸和大火。
完全是因為有一個司機故意為之。
他在車上放置了,大量的爆炸物,又在車站周圍灑滿了汽油。
隻是短短十秒,整個車站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根據調查,這才知道。
司機和他妻子結婚十年,生育了一兒一女。
他的生活本該幸福美滿。
可在一次學校組織的體檢中。
他發現兩個孩子的血型完全不同。
本來血型不同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偏偏他和他的妻子血型是一樣的。
而兩個孩子的血型,和他們兩人都不一樣。
司機雖然文化不高,但也知道血型不同代表了什麼。
隨後,他瞞著自己妻子帶著兩個孩子做了鑒定。
最終的結果也不出他所料。
兩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一怒之下,他將妻子告上了法庭。
可最終的判決結果卻是。
孩子一人一個,他每月還要向妻子提供固定的撫養費。
對於這個判決結果,他是萬萬無法接受,已經幫人養了十年的孩子,都已經離婚了卻還要幫人撫養。
最終,他一怒之下,殺了妻兒,並且在車站周圍布下了陷阱。
隨著他一把火,整個車站幾十個人,無一生還。
聽了蔣衝的描述,我也是發出了一句唏噓。
沒想到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場家庭糾紛。
蔣衝,見他一臉的惋惜。
搖頭晃腦道:
“這還不是最慘的。”
“售票員,你知道嗎?”
聽到蔣衝的話,我立馬想到了那個被玻璃貫穿腦袋的售票員。
隨即,點了點頭。
蔣衝一聲歎息。
“你是不知道,那個售票員隻是過來頂班。”
“她家中還有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
“在她出事後,身處,外地的老公匆匆回家。”
“可等他到家,嬰兒已經活活餓死。”
“彆提多慘了。”
聽到這些話,我後背一陣發麻。
怪不得,那個售票員,一直想著下班。
二人一路閒聊,很快就來到了新車站。
在蔣衝的帶領下,二人購買了車票。
九峰鎮到南城的長途汽車,一天隻有一班。
因為路途遙遠,每天都是早上十點出發,晚上十二到。
在老車站耽擱了一段時間,一路上又和蔣衝閒聊。
等兩人買到票,已經是九點四十。
距離發車隻剩下了二十分鐘。
小城市不比大城市,沒有安檢一說。
二人買到票,就來到停車場找車。
可找了兩圈,攏共就六輛大巴,硬是沒有找到對應的車牌。
就在二人,疑惑時。
一輛大巴緩緩駛入停車場。
隨即停在了一個角落之中。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了車牌。
“寒籬,就是他了。”
我也是對了對車牌。
確定無誤後,這才靠近大巴。
也就在二人靠近時。
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是去南城的嗎?”
二人同時點頭。
男子見狀,沉聲道:
“車票!”
二人將剛買的車票遞了過去。
男子隻是看了一眼。
便沉聲道:
“上車!”
兩人上車後,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
然而,剛剛坐下來,我就感覺到一陣困意來襲。
仔細算了一下,昨晚隻睡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而且還是在墳堆中睡的。
想到這裡。
我看向了蔣衝。
“我先睡一下,到了記得叫我。”
蔣衝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這才道:
“睡吧,我設置了鬨鐘。”
說完還不忘晃了晃手腕上的電子手表。
看了一眼嘚瑟蔣衝。
我淡淡一笑。
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就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間,已經沉沉睡去。
......
然而剛睡著,就在車上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我被一群鬼怪團團圍住。
聽見的,全是鬼哭狼嚎。
有的鬼怪,隻剩下半邊身體。
有的隻剩下半個頭。
更甚者,更是抱著自己的腦袋。
而我的周圍,除了這些鬼怪,全是漆黑的叢林。
想要看清楚腳下都十分困難。
但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鬼怪,我還是一頭紮進了叢林之中。
可任由我怎麼奔逃。
身後的鬼怪始終緊緊跟隨。
而且,兩者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拉遠,反而是更加的靠近。
就在我拚命奔跑時。
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我立馬驚呼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
等回頭去,周圍的鬼怪已經來到不足一米的地方。
而鬼怪見我摔倒,紛紛發出刺耳的尖叫,朝我撲了過來。
也就在這時。
我從夢中驚醒,迷茫地掃視著周圍。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廂已經了坐滿了人。
坐在後座的是一位老者。
老者須發皆白,粗略估計大概有七十上下。
現在正低著頭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