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談修白以為她還是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顧舒染卻忽然開口。</p>
她眼神真誠:"談醫生,謝謝你救了我。"</p>
"如果不是你,我很有可能兩年前就已經死了。"</p>
"今天在學校,周佳文那樣對我的時候,就像是以前的那些事重新再上演一遍。"</p>
談修白看著麵前的女孩,因為她的病,顧舒染比兩年前被霸淩的時候還要瘦。</p>
五官姣好的一張臉常年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p>
談修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p>
說完這些話,顧舒染忽然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些自殘的傷痕,扯了扯嘴角。</p>
"談醫生,這兩年,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對不起啊。"</p>
"你明天能重新給我診斷一下嗎,我覺得,我心裡的負擔……好像沒有那麼重了……"</p>
所以便有了今天的這場診斷。</p>
除了談修白和他團隊裡麵的幾位醫生外,陸知言找來的那幾位相當厲害的心理學醫生也來了。</p>
其中有兩位和談修白認識,還曾經有過學術交流。</p>
結束了和最後一位心理醫生的對話,顧舒染一個人在治療室裡麵坐了許久。</p>
周圍的很多東西她都十分熟悉。</p>
沙盤、畫紙、催眠的用具以及其他一些心理治療的工具,這兩年她接觸過很多次。</p>
病情最嚴重的時候,她抗拒治療,抗拒與人的接觸。</p>
曾經有一次臆想症發作,她把談修白當成是霸淩她的人,不僅扇了談修白一耳光,還把他手中的藥給扔了。</p>
現在想想,其實她這兩年活得就像是一個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