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半晌才說好。
司年第二天就換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個小騙子。
是敵軍的奸細!
但我也沒說什麼,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時候睡不太熟了,總能看見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尋思著,莫不是身子弱到這種地步,還是我逝去的家人來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開口,「小嫿,我錯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淚水跟他手的溫度一般無二,那麼冷漠的人卻有著滾燙的體溫。
我閉上了眼,重新睡了過去。
跟他說滾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來我床頭,總在夜半時分說有的沒的。
「小嫿,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嫿,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嫿,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已經讓其他人都走了,以後我會按時回家,每天都跟你說我愛你,就像以前一樣。」
我鼻子一酸,睜開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對你的縱容所以才一直試探我啊?」
他沉默下來。
「小嫿,我錯了。」
「你錯在哪裡呢?不過就是覺得厭煩所以要去找新的人而已,不過就是覺得一直在身邊的人突然不在了有點不爽,然後發現她很快就要死了所以愧疚。」
「不是……我不是!」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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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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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流眼淚的樣子都一樣,癟著嘴角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司年,你早就不愛我了,彆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
我勉力直起身子說:「就算我現在立刻好起來,跟你回家,很快你也會厭倦這種生活,你就是喜歡找新鮮的感覺,如果我們生活在一起,五年,十年,你又會忘了這一切,還是會有一個又一個年輕的姑娘找上門來。」
「我不會……」他聲音太小我權當聽不見。
「你又會重新帶她們到我麵前問我要不要離婚?她們說害怕你就會走,她們說難過你就會拋下我安慰,她們說自己懷孕了流產了你就會自動把我帶入惡人的角色對我大加指責。」
「小嫿……」
我打斷他,「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從來就沒想綁著你,就是害怕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你怎麼……怎麼能把愧疚當成愛呢?」
司年捂住臉哭了起來,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他抱住我的腰,眼淚浸濕了我的衣服,他一直再說:「我愛你,我愛你,小嫿,我是愛你的,小嫿……」
「騙子。」
我見過司年愛我的樣子,他怎麼還是試圖騙我呢?
我抬起頭想,我不會再為司年流一滴眼淚,一滴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