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朽也沒去過那些地方，所以不清楚。」這事情夫子的確沒撒謊，他還是有點子文人的清高在的。

但還是那句話，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但虞汀汀年紀還小，他就還是不跟孩子說那些了，他還是希望虞汀汀能長成一個潔身自好的君子。

夫子說他不知道，沒去過，虞汀汀也就沒有再追著問，準備遇到那種去過青樓的人的時候，再問問。

她轉而問起了其它：「那就不能懲罰清王世子麼？」

雖然她剛剛把決定權交給了那個女婢，但她心裡還是想讓清王世子付出些代價的。

把決定權交給女婢，是因為對方才是受害者，她知道她的很多想法似乎跟旁人有點不一樣，所以不會替她們拿主意，做決定。

夫子嘆息道：「如何處理？」

「殺了他麼？若是殺了他，清王藉口反了，或者是藉口獨立出去怎麼辦？」

「若是不殺他，用其他法子懲罰他，他無法對你們做什麼，可他要對付一個女婢，或者她的家人卻是很輕鬆，很容易的。」

「我們看似懲戒了清王世子，但或許會給對方和對方的家人招致更大的禍事，那女婢還是個聰明的，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跟了清王世子，至少能吃喝不愁，不用再伺候旁人，隻需要好生伺候著清王世子，若是往後能得一兒半女，也就有個保障了，不會太慘。」

夫子見虞汀汀聽得小臉都皺巴成了一團，悵然道：「你們還小，所以不明白，這人生啊，是需要不斷咽下委屈的。」

「你們命好，有幸能生在富貴之家，故而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生活如何艱難。不過虞丁丁你能看到他們，實在難得，希望你以後能一直擁有這玲瓏心。」

普通的人，都不會去思考這些，也會覺得是那女婢的福氣，因為他們很多人都不把他們當人。

但虞丁丁不一樣，在她眼裡，女婢跟她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人。

夫子滿目慈愛的看著虞汀汀，並沒有因為虞汀汀給他問得汗流浹背就不悅，反而因為她不恥下問，一直動腦筋而十分喜歡她。

夫子的喜歡，往往都十分質樸和簡單，那便是決定好好培養她，立誌不能讓她跟過去書院出去的那些人那般，變成一個廢物或者毒瘤。

於是果斷的給了她幾本書，讓她回去後讓家裡的人先讀給她聽，還額外給她布置了寫字的課業。

虞汀汀：「……」

雖然她很喜歡讀書是沒錯啦，但為什麼總覺得不太開心呢。

小矮子一臉同情的看著她，慶幸夫子沒有給他拿書。

雖然找夫子問過了，但虞汀汀覺得夫子對她的定位有誤會，夫子很明顯是把她看成了超級大好人。

好人隻能憋著，道德高，又要嚴於律己，隻能苦了自己。

但她不是啊！

於是回到家後，她又問了一遍虞厲珩。

書院的夫子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拿清王世子沒辦法，但虞厲珩卻有的是手段：「汀汀想如何懲罰他？」

虞汀汀嘆息道：「我自然是想把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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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殺了他，也改變不了女婢姐姐沒了清白的事情，還是會遇到夫子說的那種，她爹娘要給她嫁出去，但因著那事情……」

傷害就是傷害呀，是怎麼都的的確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