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觀察了一下，除了白鳳之外，那天請自己指點後輩的人，幾乎全都到了。

“前輩，我們還是那件事，您看看，能不能幫忙指點一下我們的後輩啊？”

琴閣的一位長老笑眯眯的看著賀凡，臉上全是討好的意味。

“我……”

“前輩！”

賀凡一愣，本想再把那天的因果論搬出來應付一下，可是還沒等自己開口，就被那位琴閣長老打斷道：“我知道我等可能和前輩之間，結下的因果，可能沒有唐嚴長老那麽深，畢竟當時大韓鐵蹄來犯之時，就算我等不為前輩說話，守琴人和李閣主也斷然不會把前輩交出去。”

“但是前輩體諒，我等畢竟也是為前輩說了話的，多少也應該與前輩結下了因果吧？”

那長老說著，還抬頭看了賀凡一眼。

“靠，我說這幫人那天怎麽那麽踴躍發言，敢情在這等著我呢？”

被這個長老盯著，賀凡也是一愣。

他那天還好奇，這些跟他不怎麽熟的長老，怎麽一個個都站出來，慷慨激昂的為他說話。

原來是為了和自己結下所謂的因果，讓自己指點他們的後輩。

這幫老家夥還真是見縫就鑽啊！

自己要是真高人，指點也就指點了。

可問題是……自己都是編的啊！

“當然，我們也深知，我們與前輩的因果不如您和唐嚴長老那麽深……”

似乎是察覺到了賀凡有些不好的臉色，那琴閣長老趕緊躬身道：“當然，我們也不求您像指點青風一樣，讓這些後輩全部突破，但是還請您提點他們幾句，哪怕隻是稍微提點，能不能突破，全看這幫孩子悟性，領悟不出來，就是這幫孩子福薄，我等絕無怨言！”

你要是這麽說……我還可以試試！

聽到這位長老的話，賀凡雙眼一亮。

如果隻是讓自己指點，然後讓這群孩子自己去腦補，那這件事就簡單多了。

自己隻需要隨便胡侃一些事情，到時候就算這幫孩子沒有突破，自己也可以說是他們資質愚鈍。

讓自己瞬間化身為不粘鍋體質！

你們讓我指點，反正我指點了，他們頓悟不了，就不能怪我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指點他們一番，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能不能領悟，能領悟多少，就看這幫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賀凡點頭，但是在編瞎話之前，還是打了一劑預防針。

“當然，前輩儘管指點！”

一眾長老麵露喜色，躬身行禮。

就像他們說的，賀凡身份特殊，是荒古前的大能，還是聖級知音帖的持有者，對於天音宗來說意義非凡。

哪怕是當日他們不站出來為賀凡說話，守琴人和太上長老還是會保下賀凡，所以雖說他們和賀凡是結下了因果，但其實也有他們投機倒把的成分，這時候賀凡願意指點，已經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麵子，他們又哪裏敢有其他怨言。

“那好吧！”

賀凡側目，看向了角落裏的一個藍衣少女：“你叫什麽名字，準備去哪一閣修煉？有什麽夢想？還有，你長輩是何人？”

“回……回前輩，弟子名叫鍾秀秀，目前尚未築基，想要去琵琶閣修煉，晚輩的夢想是未來成為天音宗的柱石，譜寫下一首首流芳百世的琴曲。我的外公就是琵琶閣五長老。”

那女弟子看到賀凡第一個就點名自己，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回答完賀凡的問題之後，一躬到地。

“還請前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