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腦袋受了重創年齡還小,也有可能是打擊太大腦子自己形成了保護意識。</P>
曲流風醒來過之後並不太能記得之前的事情。</P>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渾渾噩噩的。</P>
可他從來也沒叫過楊淑真媽,也沒管木大山叫過爸。</P>
是的。</P>
雖然木大山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們結婚了!</P>
不提楊淑真懷孕了,她說了,不娶她她就要去告。</P>
告他耍流氓!</P>
而是他也是害怕!</P>
這麼瘋狂的女人!</P>
他也怕死!</P>
從那!</P>
曲流風活得還不如一條狗。</P>
家裡的活得乾,孩子得看,外麵撿莊稼,打柴,種菜,挑糞,掙工分……</P>
住在柴房裡,喝著刷鍋水,飯!</P>
沒有。</P>
想不餓死不凍死,自己想辦法。</P>
還要忍受大人的打罵,村裡孩子們的欺負,數她家孩子最甚!</P>
也不怪他拿住楚清鳶的一點善意就當做救命稻草。</P>
旁人的善意,都是有量的。</P>
充其量能管他一頓飽,但她不同!</P>
他就是有這種直覺。</P>
最後楊淑真故意殺人直接判了花生米。</P>
木大山知情不報,楚清鳶知道現在的虐待兒童罪還不成熟,讓曲流風告他一個包庇罪。</P>
苦主親自上告,和部門量刑又有些不一樣。</P>
還有鄒兵幾個,少說也要判他個幾十年,就他的年歲。</P>
想出來,難。</P>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高寒鬆他們帶著曲流風把他母親的屍身葬在了老太太身旁。</P>
願來世她們能做一對真正的母女。</P>
也是讓今生的曲愛珍有個落腳處……</P>
曲流風跪在她們的墳墓旁邊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楚清鳶下班,來找他。</P>
“回去吃飯。”</P>
“好咧。”</P>
~~~ ~~~</P>
楚清鳶溜溜達達的走到縣上最後麵一排的一間破舊的小院門前。</P>
剛要抬手推門,插在兜裡的手忽然摸到一張紙。</P>
她借著月光捏出來一看。</P>
哦,</P>
是那個小屁孩鄭重其事給她寫的欠條。</P>
上麵連拚音帶漢字,還有幾個圖畫。</P>
反正她研究著,連猜帶蒙的倒也能看清。</P>
1974年1月17日, 曲流風欠楚清鳶現金五百元整。</P>
五年內連本帶利還清。</P>
逾期一年翻上一翻,特立此為證。</P>
上麵還有他鮮紅的手印。</P>
短短的幾句話,就‘曲流風’和‘楚清鳶’兩個人的名字是完整正確的。</P>
楚清鳶覺得他要去讀書的這個決定,也是完全正確的。</P>
她隨手就把這張紙條放進了空間。</P>
仔細的感受了一番,周圍一個人都沒有。</P>
“吱…”</P>
老舊的木門,一開就有聲音。</P>
這也驚動了裡麵的人。</P>
“誰!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P>
“放開我!我肚子疼得不行!我得上醫院……”</P>
“求求你放了我,我沒做過壞事啊……”</P>
漆黑緊迫的環境,看不見四周的慌張,手腳都動不了的難受,以及不知道是誰把他們捆過來?又有什麼目的……</P>
這一切都讓他們崩潰。</P>
而且一天了。</P>
他們來得早的,昨天晚上就在了。</P>
整整二十多個小時,水米沒打牙。</P>
還要麵對自己無法正常解決的生理需求。</P>
……</P>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來了,他們自然趕忙求饒。</P>
楚清鳶環視一圈。</P>
章鵬,馬成,石利, 他做副院長的舅舅,以及他們的上線,旁的科室的,男男女女一共有十多個人。</P>
所有的人現在都是癱倒狀態,手筋腳筋都斷了。</P>
創口極小,她又給用了藥。</P>
她不願意聽到吼叫哀嚎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