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他,而是她!
突然間,目光掠過對方那纖細窈窕的曲線,以及高高聳起的胸膛,陳少君心中一跳,立即反應過來。
不過下一刻,那人便似乎感受到了陳少君的目光,冷冷的看了陳少君一眼,僅僅隻是一眼,陳少君頓時感覺雙肩一沉,就好像有一座山巒壓在身上一樣,立即感覺身體遲鈍,甚至連體內的內力流動,都不由減緩了不少,頓時不由一驚。
這個人……好強的實力!
陳少君劍眉一挑,頓時如臨大敵。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能給他如此之大的壓力,對方恐怕至少都達到了少司空張君哲的級彆,甚至還有可能勝出,直接達到了太陽境。
不過僅僅隻是一眼,那人便收回了目光,陳少君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也跟著消失無蹤。
而另一側,韓鬆卻根本毫無所覺。
是,大人,屬下這就行動!
剛剛還熱情無比的韓鬆神色一窒,連忙低下頭來,弓下腰身,恭恭敬敬道,看起來對這位奇怪的女子非常畏懼。
而高高的船舷上,那人隻是冷哼一聲:
你就是陳少君,不要以為少司空替你求情就能怎麼樣,在這座樓船上,一切都由我說了算,你若是敢亂來,或者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我隨時把你丟下去。
那是自然。
陳少君也連忙應了一聲,看得出來,這位很不好打交道。
而那人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陳少君一眼,衣袖一甩,很快轉身而去,眨眼就消失無蹤。
而碼頭上,韓鬆尷尬不已,不過看到對方離開,多少如釋重負,放鬆了不少。
公子不要介意,這是我們暗部的冬官,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並沒有惡意。
冬官
陳少君微微皺了皺眉,他聽說過少司空,也聽說過大司空,這冬官又是什麼
我們暗部有春夏秋冬四官,他們從屬於大司空,有時候直接聽命於人皇,有彆於我們其他,他們執行的任務都非常特殊,據說大部分都和海外有關。
不過暗部規矩森嚴,我們也打聽不到,不過他們大部分在行動的時候都是單獨行動,獨來獨往,非常神秘,而且大部分都是以海外為主。
四官權利很大,可以隨時進出宮禁,這一點甚至少司空都比不上,事實上這次的樓船,就是因為冬官的提議才有的。
此外,四官性情各不相同,其中冬官性情最為冰冷,也最難以靠近,就算大司空也很難和她說上兩句話,私底下,大家其實都有些怕她。
似乎知道陳少君在想什麼,韓鬆壓低聲音,介紹道。
四官
陳少君喃喃自語,若有所思,這個名字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對了,為什麼我感覺她對我敵意很大
這——
韓鬆欲言又止,一副顧忌重重的樣子。
是因為改道去江南的事
陳少君看了一眼韓鬆,猜到了什麼。
是。
韓鬆一臉的尷尬:
冬官大人一向乾綱獨斷,這次因為少司空的原因,樓船改道先去江南,冬官大人可能有些不太喜歡。
韓鬆說的比較委婉,不過陳少君卻是聽明白了。
這個女人……好傲慢啊!冬官又怎麼樣不就轉個彎嗎有什麼了不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陳少君耳邊響起,正是小蝸。
之前的時候,它一直沒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才跳了出來。
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確實是我們麻煩了他們。
陳少君拍了拍小蝸的蝸殼道。
一行人沿著樓船上延伸下來的舷梯很快踏上了鋼鐵樓船。
鋼鐵樓船上人來人往,非常忙碌。
一樓鋼鐵樓船看起來至少有百人操作,倒是比陳少君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河風吹拂,陳少君站在鋼鐵樓船上,縱目望去,居高臨下,周圍景色高低起伏,儘收眼底。
樓船的體積極其龐大,幾乎就是一座山了,在這附近,基本找不到比這更高的建築。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第一次乘坐樓船,對於陳少君來說也極為新鮮。
起錨!
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