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水犀的混亂又爆發了!
怎麼這麼快剛剛才爆發沒多久啊!
看來水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這樣下去,恐怕整個水犀大陣很快就破碎了。
眾人都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還在等什麼你們還不快出手,趕快布陣
洪波厲聲道,聲音也有些焦急了。
是!
眾人聞言也顧不得太多,連忙起身,朝著各個方向縱躍而去。
布陣
陳少君此時也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小子,你的事情以後再理會,彆以為拿了塊金龍令牌就能怎麼樣這裡可是江南!不是你的京師!!
洪波狠狠的丟下這句話,迅速縱躍而出,朝著水犀頭顱的方向而去。
陳少君也無暇和他計較,腳下一踮,立即縱躍而去,朝著水犀外部的更高處而去。
洪波他們的事情隻是一個小插曲,陳少君這次的主要目的,還是修補水犀大陣。
呼,兩側風聲呼嘯,陳少君的速度極快,隻不過片刻的時間,就出現在了水犀背部的最高處。
此時縱眼望去,隻見隨著水犀的波動,周圍的漁船,官船紛紛動了起來。
不少的高手紛紛躍上水犀背部,而另外一些人則在水犀附近的水麵上忙碌著,似乎做著什麼。
同一時間,水犀的頭頂、犄角、雙耳、脖頸、背部、尾部……,都有許多人圍攏成一圈,在地上畫著什麼,須臾,水犀的身體各部位,包括附近的水麵上,很快亮起一道道陣法波紋。
是陣法師!他們在水犀這裡布陣!
小蝸站在陳少君背上,伸長了脖子,立即辨認了出來。
看起來,早在他和陳少君趕來之前,江南太守之子洪波就和其他人在附近布陣,想辦法鎮壓、延緩水犀的創傷了。
那些陣法顯然就是他們的傑作。
小子,這小子看起來也沒那麼壞啊,至少,他還是在想辦法修補水犀。
小蝸環顧著四周道。
洪波此刻就在數十丈外的水犀背部的最高處,他的身後一杆大旗招展,之前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子是為了炫耀,但現在看來,恐怕還真不是。
所有的陣法修補都是以洪波所在的位置為中心的,而那杆大旗就是指揮號令的旗幟。
他父親就是江南太守,如果水犀破碎,江南失守,他父親也難辭其咎,他自然是要想辦法修補的。
陳少君道。
對於洪波的行動,他倒是並不意外。
就像他想要幫助父親陳宗羲一樣,洪波也是一樣,這一點,兩人的想法其實是一致的。
轟!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強烈的震動爆發而出,在巨大的能量衝擊下,沒有絲毫的征兆,陳少君腳下的地麵陡然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一小塊地麵如同鼓包般直接凸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少君陡的變了臉色。
唰,下一刻,陳少君眉心一震,瞬間施展出了洞察之眼,一股熾亮的光芒從他的眼中噴射而出。
這是——
看到眼中的世界,陳少君身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你先彆高興的太早,這小子……未必真的在幫忙。
啊,怎麼了
小蝸下意識的問道。
陳少君沒有說話,當祭起洞察之眼後,他眼中的世界早已變化,沒有了水犀,也沒有了山水,這完全是一片能量的世界。
洞察之眼極耗心神,而且使用過久會引起精神疲憊,若是在這個時候遇上強敵,就等於埋下了敗亡之因。
所以若非必要,就算是儒道的大宗師們也不會隨意施展。
但是此時此刻,劇變陡生,陳少君祭起洞察之眼,頓時看到了之前根本不曾看到和發現的東西。
以巨大的水犀為中心,周圍的江河水麵上,亮起了一道又一道大大小小的陣法光芒,這些陣法如同魚身上的鱗片一樣,彼此銜接,又共同組成了一座更大的陣法。
而在水犀附近,這樣的陣法還有許多,甚至在肉眼看不到的水底,陳少君也看到了許許多多事先布置好的強大陣法。
所有這些陣法如同水波般不斷蔓延,然後一路蔓延到了水犀的背上,最後滲透到了水犀雕像深處的核心之中,和水犀的核心法陣鏈接在了一起。
快點,都快點!
還在等什麼再不快點,水犀就要崩潰了!
你們這群混蛋,出了事情,我拿你們是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