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父沉默了,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有被自己兒子壓在身下的少女。
然後……
他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小槐……」
「!!!」
薑槐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直接從陸晚吟身上彈了起來。
他漲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解釋道:「不是,等!等一下!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狡辯……不對,聽我解釋!」
少女也愣住了,她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隻是微微紅著臉看著薑槐。
而看到這一幕的薑父臉色更加陰沉了。
「薑槐,不是給了你那麼多生活費嗎,你怎麼也不知道買點水果放在家裡,老薑,你擱兒子門口站著乾啥呢?」
此時薑母聽到動靜也走過來看了一眼,隻看了一眼手中的碗就摔在了地上。
「媽,我和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薑槐急了,連忙拉著陸晚吟的胳膊將她拉起:「你也快解釋一下啊。」
隻見陸晚吟紅著臉,低頭糯糯道:
「是,是他先主動的。」
薑槐:「……」
他看了看自己父母的眼神。
又看了看陸晚吟的樣子。
抬頭望天,拍了拍額頭。
完球。
……
……
十分鐘後。
薑槐和陸晚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薑父和薑母一左一右,如同護法一般將兩人圍在中間。
「小槐,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姑娘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把人家壓在床上。」
薑槐欲哭無淚,他支支吾吾地說:「爸,媽,這位是陸晚吟,她是我的…同學。我們真的隻是不小心摔倒了,你別誤會…」
但陸晚吟明顯已經從剛才的小驚嚇裡緩了過來,立刻開始發揮她戲精的本色。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陸晚吟,我是薑槐的女朋友。」
她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薑家客廳引爆了。
薑槐趕緊想要解釋,但陸晚吟顯然不打算讓薑槐狡辯。
她伸手挽住薑槐的胳膊,親昵地靠在他身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伯父伯母,薑槐分手之後,我就鼓起勇氣和他表白,他也接受了我,剛才在房間裡,我們隻是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對不起,是我不好…"
二老沉默了,而後互相看了一眼。
薑槐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完蛋了,這下自己的父母絕對會認為自己學壞了。
才剛分手就立刻找到了下一個。
簡直就是無縫銜接啊。
但沒想到薑父和薑母聽到陸晚吟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薑父沉聲說道。
「薑槐,這是怎麼一回事。」
薑槐簡直要崩潰了,他捂住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誤解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和陸晚吟可能隻有一周的相處時間。
在一周之後隻會有兩個結果。
要麼陸晚吟殺掉成為感染者的自己。
要麼陸晚吟完成任務回到組織,與自己再無瓜葛。
而自己會不會加入那個組織還兩說,怎麼看自己和她都沒有未來。
「爸媽,你們聽我說,這真的是個誤會!晚吟她隻是我的同學,我們真的沒有…」
但陸晚吟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她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薑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隻是個同學嗎?你都已經親口答應要對我負責的…」
我啥時候答應的啊?!
薑父薑母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薑父厲聲嗬斥道:「胡鬨!」
這一聲嗬斥嚇得薑槐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你到底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
「叔叔!你......你不要怪薑槐,我,我昨晚是......自願的......」
薑槐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陸晚吟這麼個祖宗。
「小姑娘,你別害怕。」薑母輕輕坐在陸晚吟身邊:「告訴阿姨,我們家小槐......是不是欺負你了......?」
陸晚吟輕聲啜泣,但還是死死抱著薑槐的胳膊。
「阿姨......薑槐沒有欺負我,我們是自願睡在一張床上的。」
好傢夥。
薑槐心裡在打鼓啊,好一手偷梁換柱。
這下自己要怎麼解釋,昨晚她確實和陸晚吟睡在一張床上啊。
如果再讓她說下去,是不是要把手銬的事情也說出來了。
自己父母是老實人,可能接受不了這麼花的玩兒法啊。
於是薑槐頹然地垂下頭,無力地說:「放心吧,爸媽......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