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我草!」
隻見那紅色朝旁的副駕駛門上,也就是剛才和薑槐的身體接觸過的位置已經凹進去了一小截。
不僅如此,一道又粗又長的劃痕也在昭示著這輛車的車門差不多報廢了。
「給老子站住!」
男人指著已經走回到人行道上的薑槐吼道。
薑槐皺了皺眉。
現在自己可沒工夫去搭理這種事啊。
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那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說道。
「沒事,我沒受傷,不用賠償了。」
說完就要繼續往前走。
男人怒不可遏地瞪著薑槐。
「你他媽還要賠償?!老子告訴你!你這種廢物垃圾死一百次也不夠賠我的車!」
就在這時候,副駕駛的車窗玻璃慢慢降下。
「周秦哥哥......我害怕,剛才那個人突然就衝出來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呼喚男人。
而後她看到了薑槐。
「薑槐?是你?」
剛才氣昏了頭的周秦此刻也認出了薑槐。
他的憤怒之中此刻多了一層不屑。
「還真是你這個廢物啊,你他媽想死就直接那把刀抹脖子!別他媽跑大馬路上找死!」
薑槐看著這急得跳腳的小少爺也是無奈。
不過人家也沒說錯,雖然他超速了,不過自己也的確是衝進了大馬路。
「為了救人,沒顧得上。」薑槐把拎著的男人拽到周秦麵前說道。
「你的車修理和補漆要多少錢,我賠給你。」
「薑槐,你以為這車是和你一樣的垃圾?賠?你知道補這點漆要多少錢嗎?」
周秦冷笑著看向薑槐。
陳寧此刻也走過來挽住了周秦的胳膊。
「就是,薑槐,你沒見過世麵,我不怪你,我周秦哥哥這輛跑車可是新提的,你賠得起嗎?」
薑槐皺了皺眉,看來今天還真的是被訛上了。
「小夥子,我能作證,這孩子剛才是為了救人才衝出去的,你看他的衣服也都壞了,先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吧。」
一位老人看不下去了走過來說道,卻被周秦一眼瞪了回去。
「老東西,有你說話的份!?他的衣服能和我的車比!?他就算今天死在這兒,都賠不起我的車!」
見這位少爺說話如此蠻橫,老人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薑槐冷笑著看向周秦。
「那你說個數。」
「說個數?!我怕說出來你他媽當場腦溢血癱在這兒!」
「薑槐!你什麼態度!你趕緊給周秦哥哥認錯啊,你好好給周秦哥哥道歉,說不定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了!」
今天的陳寧也是一身昂貴的服飾,那精致的妝容和昂貴的高跟鞋都在彰顯著她的身份。
當然,這身份是否是有時效性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周秦得意地摟著陳寧的腰,用手一下一下戳著薑槐的胸口說道。
「小畜生,我告訴你,老子對你應仁至義儘了,上次給了你五十萬,你就應該乖乖滾蛋,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但你現在不僅還在這兒礙我的眼,現在還弄壞了我的愛車,你是真的敢啊。」
「薑槐!說話啊!我可是在幫你!念在我們現在還是同學,你快給周秦哥哥道歉!我幫你說幾句好話!」
薑槐能感覺到身旁的男人氣息已經越來越不對勁了,如果在這裡讓他轉化,那麼自己就不得不直接出手。
雖然嶽秦山說會有後續人員來進行走訪處理。
可協會的清道夫要價很高,這樣做隻會給夜魔巡遊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開支。
「小子,這樣吧,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這件事我既往不咎,如何?」
薑槐根本沒搭理周秦,他正在用自己支配者的力量去嘗試拖延那內核的膨脹速度。
「薑槐!周秦哥哥在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你快點給周秦哥哥跪下!你這樣的人,給周秦哥哥下跪也不丟人啊!」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觀,周秦也樂得見到薑槐這小子在所有人麵前向自己下跪。
「快點,你現在給我跪下磕頭,再把我的皮鞋舔乾淨,老子既往不咎。」
當然,他可不會既往不咎。
薑槐這種愣頭青生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打壓的。
這就是現實,誰讓他是個廢物呢。
等他磕完了頭,在前女友麵前丟萬人之後,老子還要讓他賠個傾家蕩產。
讓這小子知道和我周家作對是個什麼下場。
「薑槐,我知道你要麵子,但你就算打工一輩子也賠不起周秦哥哥的車,還是跪下給周秦哥哥認個錯吧。」
陳寧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她甚至是真的覺得薑槐給周秦下跪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兒。
此刻的周秦故意將陳寧摟地很緊,就仿佛是在向薑槐炫耀。
你的女人是我的,現在你也得給我下跪。
像你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永遠都沒辦法和我站在一個高度對話。
而薑槐已經快要抑製不住內心不斷湧起的那種憤怒了。
其實現在他衣服被劃破的地方,已經開始隱隱有一些骸骨覆蓋在上麵了。
隻是麵積比較小,沒有人注意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身後傳來一陣「啪」的聲響。
所有人都回頭看去。
這一看,周秦直接人都傻了。
就見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的少女,正用一把匕首,挨個挨個把他的車輪胎刺破。
在極度憤怒之下,他甚至沒有去追究一個纖細的少女,哪兒來的力氣把他高級跑車的輪胎刺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