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讓所有人都簽下了文件之後,他告訴眾人。
「行動將在兩天後的晚上7點開始,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早上9點就可以結束。」
在宣布了集結地點之後,軍人頭也不回地帶著人離開了會議室。
隻留下了一群還有些心神不寧的學生。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弟弟會告訴我入學演習的檔案考核很重要了。」許晴嘆了口氣說道。
「一年後就是淩羽市的第二次獸潮,所以軍隊沒有那麼多時間給我們磨合了,這所學院是要給全世界的人建立信心,所以.......」
一名普通班的男生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所以這所學院,不會需要我們這些吊車尾的廢物......」
薑槐嘆了口氣。
不止那麼簡單。
這群人可以說是一定要物儘其用,在極端的實戰環境中,如果還有吊車尾能存活下來。
那麼他也會被繼續訓練,而且在經歷了生與死的洗禮之後。
活下來的人很可能會成為潛力很高的存在。
說是斯巴達式的死亡教育也不為過。
「當時我們還遺留了問題沒解決嗎。」
在解散之後,薑槐找到了正準備回教師公寓樓的墨羽。
墨羽微微側頭看著薑槐說道。
「主巢穴已經被我斬碎,但可能還殘留著一些小型裂隙,人類沒有戰勝過獸潮,所以這也算是第一次獸潮後的清理工作。」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能確認真正會遇到什麼。」薑槐說道。
墨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但又接著說道:「我會讓你們活下去。」
薑槐走到墨羽身邊,看著這一直以來都很要強的少女說道。
「別再和上次周家酒莊一樣拚命了。」
墨羽一愣,而後抬眼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薑槐。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擊潰那隻巢穴領主。」
薑槐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墨羽會這麼無條件幫助自己。
一開始薑槐以為她覬覦自己的力量,可現在看來,比起百骸的那種力量。
墨羽更在乎的好像是自己本身。
「我們以前認識嗎?」薑槐第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他總覺得墨羽看起來有些眼熟。
墨羽往後退了一步,那一頭黑色長發輕輕擺動,拂過眉眼更顯冷漠。
「我與你素不相識。」
「......我總覺得我應該在哪兒見過你。」
「這是你搭訕的方式?說實話,並不怎麼樣。」墨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真的沒見過?」
「是的。」
「行吧,那可能是我臉盲。」薑槐撓了撓頭,而後墨羽轉身就要離開。
「啊,對了。」薑槐叫住她說道。
「還有事?」墨羽微微側頭。
「我這個人比較自私。」薑槐笑著走到墨羽身邊看著她說道。
「所以我隻會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哦。」墨羽淡淡的回應。
「所以我會保護好烏鱗班的所有人,還有你。」
墨羽剛踏出的腳步停住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強行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某種衝動。
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隨你。」
接著走進了教師公寓樓。
「我以前一定見過她。」薑槐此刻在心裡也暗自確信了這件事。
回到公寓後的墨羽關上了房門,然後慢慢躺在了床上。
緊接著用手捂住了胸口。
「........」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剛才應該隱藏得很好吧,沒有被發現吧。
她的臉頰緋紅,齒尖輕輕咬著嘴唇,眼神迷離完全就是一副墜入了愛河的樣子。
「......對不起,哥哥,現在還不行,在償還清墨家這筆帳,摘除我的鎖鏈之前,我不能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