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腦子裡在想什麼,恐怕隻有鬼才知道了。
言佑很有鏡頭感。
每個動作攝影師拍三四張就能拍出完美的。
拍了十幾分鐘,攝影師怕累著言佑,讓她休息一下再拍。
薑眠儘職儘責地拿著水過去。
“薑秘書,你看這條項鏈是不是很漂亮?”言佑摸著脖頸上的項鏈,炫耀之心溢於言表。
“很漂亮。”薑眠隻看了一眼就垂下眸子。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一想到她滿臉憧憬,在腦海中設計這樣一條項鏈,並講給司煦聽的畫麵,她就覺得自己可笑。
言佑眯著眼睛笑:“這是阿煦專門給我設計的,薑秘書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多謝言小姐的好意,但我配不上這樣美的一條項鏈。”
“薑秘書彆這樣妄自菲薄,你長這麼漂亮,什麼樣的項鏈都配得上。”言佑暖心地說道。
薑眠抿了抿唇:“多謝言小姐的誇獎。”
言佑炫耀夠了,也沒再與她多說什麼。
新一輪的拍攝開始。
言佑需要半躺在一張沙發上,女助理把打光燈挪過去。
剛撒手,就聽到‘哢’的一聲。
打光燈從中間斷裂,上半段朝言佑砸了過去。
現場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呼聲。
薑眠想過去根本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打光燈砸到了言佑臉上。
言佑尖叫。
薑眠跑過去:“言小姐,你怎麼樣?”
“疼,好疼。”言佑捂著臉,嚎啕大哭。
“阿煦。”
“我要阿煦。”
薑眠心裡一緊,把言佑從沙發上扶起來:“言小姐,我們先去醫院。”
臉對女人來說太重要了,言佑也怕自己毀容,不敢耽擱半點。
去醫院的路上,薑眠給司煦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薑秘書,你還真是個廢物。”
不出意外,司煦把這事怪到了薑眠的頭上。
薑眠掛了電話,沉默的繼續開車。
後座的言佑從包裡拿出鏡子,看自己的臉。
她額頭腫起了很大的一個包,眼角和右邊臉頰破皮了。
“薑秘書,我毀容了。”言佑眼淚流得更凶了。
薑眠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
說實話,這在她眼裡就是小傷。
之前工地鬨事,薑眠被情緒激動的工人們拿東西砸,傷的比這嚴重多了,現在她額頭上還有一道一厘米長的疤痕。
不過言佑跟她不同,言佑是金枝玉葉,這樣的傷對她來說就是嚴重的,她害怕很正常。
“言小姐放心,不會留疤的。”薑眠安慰她。
“真的嗎?”
“真的。”
言佑放心了一些,但眼淚還是沒止住。
一路哭到醫院,言佑被醫生帶去處理傷口。
司煦來的時候,言佑還沒出來。
他到了薑眠麵前,開口就是一頓罵。
“薑秘書,你是不是出車禍腦子被撞壞了?一個小姑娘都照顧不好,你還能乾什麼?廢物東西。”
薑眠低眉順眼:“司總說得對。”
“回頭給我寫五千字的檢討,不然她哪裡受傷了,我讓你也哪裡受傷。”司煦聲音發狠。
“是。”
一直到司煦罵夠了進去看言佑,薑眠都沒抬起過頭看他一眼。
她怕自己看到那天晚上夢裡的青麵獠牙。
言佑住院了。
雖然薑眠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臉上受了點小傷要住院,但她還是儘職儘責地在醫院照顧言佑。
這是上司的命令。
言佑在病床上拿平板看劇,薑眠坐在一旁喂她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