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玲玲抓住司煦的手機,表情僵硬地說道:“司總,外麵這麼冷,薑小姐剛做完手術,還是不要折騰她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用撒嬌的語氣說這話,但她真的做不到。
這可是她姐夫!
司煦抬起頭,沉默了幾秒鐘,隨後說道:“你說的也是。”
司楠和沈芳平都鬆了口氣。
薑眠來了,他們就彆想心裡痛快地過年了。
這女人嘴毒起來讓人受不了。
“薑姐姐手術成功,我打心裡高興。”
言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付玲玲忍不住嘲諷地笑了一聲。
她到底是年紀小,經曆的少,沉不住氣。
言佑眼神不善地看她,“付小姐,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付玲玲低下頭。
言佑咬了下唇,看她的眼神從不善變得有些凶狠。
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了,看她怎麼收拾她。
客廳裡的幾人誰都沒再說話,氣氛很是詭異。
除了司煦以外,其他人都顯得如坐針氈。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沈芳平起身朝外麵看去,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應該是司溟回來了。”
司煦眸光微閃,眼神犀利地盯著她,“沈姨,我小叔隻不過是出去了一趟,現在回來了你至於這麼高興嗎?”
沈芳平麵色一僵,眼裡有一絲慌亂閃過,“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出門了,我們作為他的家人,心裡肯定是惦記他,希望他早點回來的。”
如果不想歪的情況下,她這麼說倒也說得過去。
司煦嘲諷地笑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他身邊的付玲玲眼睛微亮。
司煦應該是聽自己發給她的錄音了。
那他還能這麼鎮定,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臟也太強大了吧。
此刻,付玲玲對司煦佩服的五體投地。
沒等多久,司溟從外麵進來了。
隻是他不是自己一個人進來的,後麵還跟著一個人,看身形是個女人。
沈芳平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有些不好。
司溟走進客廳,看向沙發坐著的司煦,笑著說道:“我辦完事順便去了你和薑眠住的地方,想看看你們,但薑眠說你回家裡過年了,我看她一個人在那裡過年怪孤獨的就把她帶過來了。”
司煦臉色一變,目光越過他看向了他身後的女人。
她裹得嚴實,又戴著帽子和口罩,也難怪司煦沒認出來她。
薑眠摘下外套帽子,抬起了頭,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笑意。
司煦麵色沉沉,看起來非常不高興,甚至是有點生氣。
“小煦,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司溟麵露困惑,“按理說,你應該是很希望跟她一起過年的吧。”
司煦從薑眠戀上移開目光,看向他,“我是希望跟她一起過年,但不是在這裡。”
司溟微微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想在這裡過年的意思唄。”付玲玲小聲蛐蛐。
雖然她聲音很小,但大家都離她這麼近,還是能夠聽到的。
一時間客廳裡的幾人麵色各異,氣氛比司溟和薑眠沒進來之前還要凝重了。
“我有話跟她說,先失陪了。”
司煦走到司溟身後,抓住薑眠的胳膊,拉著她往樓上走。
言佑看著兩人的背影,雙手放到沙發上,指甲用力地摳著沙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