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
細密沙粒打的臉疼。
可見度隻有一米不到。
一行人在黃沙之中前行。
帝佬手中端著羅盤。
羅盤之上奇特的手形指針晃動。
東北佬吐了口唾沫,“老騷包,咋整的,這沙城暴吹的老鼻子難受了,啥前兒能到啊?”
帝佬擦了擦羅盤上的塵土,也用東北話的音調回複道,“我不道啊。”
“都特麼彆攔我,我整死他!”
丐佬舔了舔牙齒上的沙子跟著開玩笑道,“徐老板,沒人攔你,你要動手我肯定幫幫場子,踹這個騷包兩腳。”
帝佬晃了晃羅盤,轉過頭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
一行人朝著那個方向埋頭前進。
半個多小時之後,帝佬忽然頓足,後麵的幾個人見狀紛紛駐足。
仰頭看著前方。
一座巨大佛頭橫陳麵前。
丐佬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東北佬吐了嘴裡的沙子,“你個老癟犢子咋不再衝佛陀問個色倆目呢。”
“老騷包,是這兒嗎?”
佛頭大半被沙土掩蓋,隻露出一雙飽經滄桑又憐憫眾生的眸子平行於地平線看著來者。
帝佬收起羅盤,拉開拉鏈,掏出保溫杯,擰開杯蓋兒,拉起衣服遮擋著喝了口茶。
擰好杯蓋兒,把保溫杯揣好,咂吧了一下嘴,仰著頭看著佛陀的那雙眸子。
“應該是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