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山在聽到置氣兩個字的時候,才朝翁青檸看了一眼。
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心裡憋屈。
置氣?
他倒是想夫人能同自己置氣呢,兩人之間也不至於如此生分。
這顏卿卿打的是什麼主意,翁青檸打眼一看便清楚。
翁青檸絲毫不在意,她顏卿卿願意折騰,便折騰去,反正得傷的是她自己的身上。
為了個男人,就這般作踐自己。
翁青檸反倒覺得顏卿卿是真可憐。
「夫人。」絳香先前找人去請郎中,剛來這幽香苑就見少將軍居然也回來了。
郎中就跟在她身後,絳香眼神轉了轉,隨後低頭,朝翁青檸道:
「夫人,郎中請來了。」
「既然來了,那就再給顏姑娘看一看吧。」
翁青檸吩咐了一聲,絳香給郎中讓開路,卻被顏卿卿給拒絕了。
「不,不必了。」
顏卿卿眼眸半闔,似昏昏欲睡。
「姑娘,這是做什麼?多一個人看不是更穩妥嗎?」
絳香忍不住癟了一嘴道,原還以為是劉婆子再誇張,看來倒是有幾分……。
「我……我不想。」
顏卿卿連半個眼神都沒給絳香,反而是伸手抓住了穆靖山的衣衫:
「少將軍,我累了。」
穆靖山點頭,不動聲色地拂開的手:
「既不想那便不看,好好休息。」
穆靖山順勢朝後撤了一步,顏卿卿的手瞬間落了空,她垂下眸子,捏了捏手,不甘心的收了回去。
「將郎中好生送回去。」
翁青檸交代絳香,再給些銀子,別叫旁人白跑一趟。
顏卿卿倒是聽話的歇下了,然,翁青檸和穆靖山卻沒走,而是到了院子裡,找來了伺候顏卿卿的兩個丫鬟問個究竟。
菱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日子,都是翠竹伺候在顏卿卿身邊。
兩人走的極近,菱花也是納悶,翠竹隻不過是出府回了一趟家,再回來時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同顏姑娘形影不離,這屋裡都是翠竹伺候的,自己現在也就在院子裡做些灑掃的粗活。
翁青檸瞧著兩人,菱花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讓翠竹交代。
翠竹知道的倒是清楚,一五一十的便說了出來。
順便還說了一下顏卿卿在府裡這些日子受的委屈。
聽得翁青檸眉頭越皺越緊,穆靖山臉色也極是不好看,雙手緊扣著桌角。
不管怎麼說這人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這些個刁仆竟敢這般作踐,叫她在這府中受這樣屈辱。
這……這叫自己有何顏麵如何見顏卿卿,他日又如何與義兄交代?
「將那管家婆子叫來,我倒要問問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慢著。」
翁青檸打斷了穆靖山,轉頭衝著他道:
「此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置。」
「你還要護著這群刁奴不成?」
穆靖山眉頭一擰,神色不悅。
「夫君,難道是懷疑我故意讓人刁難的顏姑娘嗎?」
翁青檸抬眸盯著穆靖山,眸子清澈如泉,不含半點雜質。
穆靖山一愣,他隻是不悅,為何夫人誰都能護,偏偏對自己卻如此冷淡。
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這劉媽媽少將軍或許不知,她丈夫死在戰場上,那可是為了救老將軍的命。
她兒子也在戰場上丟了半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