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雕塑一般站著,直到懷中的女人哭的停了下來,他適才問道:"哭好了"
黎允兒吸了吸鼻子,貝齒輕咬紅唇,睜開紅腫的眼睛看向擎默寒,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今天的臉色冰冷的駭人。
這……
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默寒哥,你……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黎允兒清楚的知道,擎默寒跟她訂婚之後幾乎沒怎麼來過龍溪彆墅,縱然她三催四請,他也隻是進來站會兒就走了。
擎默寒俊顏沁著蝕骨寒意,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嗯"
"我……說我……默寒哥,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黎允兒心知擎默寒今天必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莫非,是孟婉初那個賤人把事情抖露了出來
那昨天發生的事情……
不,昨天發生的事情默寒哥一定不知道,否則憑他擎氏繼承人的身份,也絕不會容許孟婉初那般肆無忌憚。
黎允兒猜測,孟婉初一定是把‘故意製造車禍’一事告訴了擎默寒,但她被孟婉初綁架的事情必然隻字未提。
如此,她懸著的心也就落了下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擎默寒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黑曜石般的利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黎允兒,沉聲質問著。
極富磁性的嗓音緩緩道出,宛如木魚一般,輕輕敲擊在她的心弦,使得心跳加速,緊張到近乎窒息。
"我……我……"
黎允兒緊張的吞咽著口水,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攥著薄被,剪水眸漾著無辜可憐,可那眸子深處卻是隱藏不住的恨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