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都說了，叫你彆跑，你懷著身孕，又穿著高跟鞋，很容易扭到的。”

程瑞又急又心疼。

沈佳噘著嘴，“都是你這張烏鴉嘴害的。誰叫你進去了那麼久都不出來，我等得不耐煩。”

“熱死我了。”

“說，你怎麼進去那麼久？是不是猶豫了？是不是舍不得離婚？”

沈佳伸手就揪住程瑞的耳朵，不過沒有用力擰。

做做樣子的。

程瑞卻蹲下了身子，先查看她的腳，關心地問她：“扭到哪裡，哪裡痛？”

他的關心讓沈佳心情好了很多。

“腳跟那裡痛。”

程瑞捏了捏她扭傷的右腳腳跟，沈佳立即痛得叫起來。

“到車上去，我幫你揉揉。”

程瑞站直身子，扶著她，要上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進去了那麼久？都一個小時了。”

沈佳看著時間呢。

程瑞寵溺又無奈地輕點一下她的額，說道：“我又不愛她，怎麼會猶豫，更不會舍不得。”

“離婚的人多，要排隊。就花了一個小時。”

沈佳愣了一下，“離婚的人很多？”

“嗯，離婚的人多，結婚的人反而少，結婚那邊都不用排隊。”

程瑞答道：“很多是孩子剛高考完，他們就來辦離婚手續的，可能是婚姻早就出了問題，為了孩子才忍到現在吧。”

“每年高考過後，紮堆到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家長大把的。”

現在是六月份，高考剛結束。

沈佳抿抿嘴後，說道：“咱們以後領了結婚證，一輩子都不離婚。”

程瑞扶著她往車子走去，嘴上應著：“那是肯定的，我們分開過一次了，在分開的那三年裡，我覺得我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失去你的日子太痛苦，佳佳，我不想再失去你。”

他也不想再離婚。

他現在已經離了一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