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英喆聞言一下子懵了。
自己在北原重工的股份,那指的就是自己和白永年談的時候所占的股份,就這還要作價一半,自己就這樣被趕出了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北原重工。
陳勃說完站起來就要走,賀英喆也惱火了,他忘記了自己剛剛磕過的頭,也忘記了剛剛扇過的耳光,總之,這些動作都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做出來的表演,要知道,多磕個頭多扇個耳光,獲得的收益都是數百萬的,要我我也扇。
“陳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趕出北原重工,就這麼把我打發了,你知道我為了這個公司耗費了多少心血,你們就這麼把我打發了?”賀英喆朝著陳勃吼道。
賀英喆看向一眉道長,道長也是滿臉的無奈,陳勃確實太狠了點,但是他也覺得賀英喆太不懂事,這都到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惦記著錢的問題,這麼多年還沒撈夠嗎?
既然知道這公司是人家的,自己隻是替彆人打工,怎麼,打著打著工就覺得自己是老板了?
一眉道長想要勸勸他,但是賀英喆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陳勃沒理他,叫了車,低頭看著出租車行駛的軌跡,然後看了一眼幾乎要發了瘋的賀英喆,要不是一眉道長攔著他,估計這會得和陳勃撕吧起來了。
陳勃看看他瘋狂的樣子,在這荒蕪的郊區的夜裡,雖然非常的刺耳,但是這裡左右無人,他就是叫喚的再厲害,也沒人受到影響。
陳勃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賀英喆喘著粗氣,坐在一旁還沒從剛剛的衝動中醒悟過來。
一眉道長陪著他,等他冷靜下來再說。
“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以和他談的資本?”道長問道。
賀英喆默不作聲,他確實沒什麼資本和陳勃談下去了,如果沒有車禍的事,自己還可以多要點錢,或者是繼續經營北原重工,無非是以前沒人來找自己拿回這些財富股份而已,現在有人要拿走了,那就拿走唄,反正自己還是經營者。
可是有車禍在中間插著,自己和陳勃之間是斷斷不可能再共事下去了。
自己現在麵臨著兩個坐牢的案子,一個是車禍,一個是行賄,如果真要破罐子破摔,把這事徹底揭開,陳勃倒是從來沒有威脅過自己,還說交了一了百了,可是那個死老道不一樣,他明明白白的威脅自己說,如果自己膽敢把白永年扯進來,他就會對付自己的家人。
這才是賀英喆感到恐懼的地方,就目前來說,讓他恐懼的不是陳勃,而是這個死老道。
老道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陳勃打來的,於是拿起手機接聽了,但是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報了一串數字和字母,這些數字和字母很長,比導彈發射密碼還長,可是老道的臉色已經變了。
這些密碼他早已爛熟於心,但是已經十年沒聽到過了,這個時候卻突然從手機聽筒裡冒了出來,不得不說,老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