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抬起頭看向顧九溪,問道:“顧九溪,以溫知遇睚眥必報的性格,你覺得他能放下我父親曾經帶給他的恥辱嗎?
”</p>
顧九溪:“……”</p>
譚婉婉垂下目光道:“後來,溫家老爺子病逝,沒出一年,溫知遇另外的兩個哥哥,一個發生意外死在了國外,另一個也相繼病逝,整個溫氏都落在了溫知遇的手中,不得已,我父親隻能離開……”</p>
“既然你父親也已經離開,又事隔這麼多年,溫知遇為什麼還要死死揪著不放,他不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嗎?
還有什麼不知足?
”顧九溪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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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婉婉笑了,笑的一臉諷刺:“他哪裡會知足!
他坐上溫氏總裁的位置後,第一件事就把當年反對他,看他笑話的人,一個個的全部都拉了下來,這些人沒一個人得好下場的。
由此可知,他這個人的報復心理有多變.太!
”</p>
說到這兒,顧九溪算是明白了,譚婉婉的父親就算已經離開了溫氏,那麼也終將逃不過溫知遇的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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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遇遲遲沒動他,並非是他真的放下了。
而像是一個獵豹在一個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麵前,無聊時伸出爪子的戲耍而已,等耍夠了遲早要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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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顧九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的低著頭,這些恩恩怨怨並非那麼好解,隻可憐了譚婉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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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穆寧乾咳了兩聲,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我去燒點水來喝,說了這麼久大家都渴了。
”</p>
顧九溪沒理他,譚婉婉也沒抬頭,韓穆寧訕訕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