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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麵色蒼白的嚴恒白,眼眶又濕了起來,別過頭去,想起身,手腕卻被嚴恒白給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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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恒白很虛弱,力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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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淳轉過頭去,對上嚴恒白一雙重新燃起渴望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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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恒白問:“顧九溪……肯來嗎?
”</p>
許佳期的臉白了白,點頭道:“她正在來的路上。
”</p>
嚴恒白的手鬆了開去,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氣,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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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淳不忍去看,心裡酸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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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道:“我出去接她。
”</p>
嚴恒白仿佛沒有聽到,沒給許若淳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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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淳停留了片刻,見嚴恒白又閉上了眼睛,終於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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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住院處的門口,顧九溪早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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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溪一身米白色的厚呢大衣,樣子幾乎沒變,如同四年前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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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顧九溪遠遠的站著,許若淳的腳步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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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溪還是顧九溪,依舊漂亮的迷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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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從海外歸來的她,更是讓許若淳的臉上頓時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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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顧九溪爭了這麼多年,樣樣都想比顧九溪做的好,可到頭來,終究還是和顧九溪有著不小的差距,而這種差距便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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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許若淳才明白為什麼許佳期會那麼恨她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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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姐妹兩個人的心理異常的自卑,這種與生自來的自卑心是多少金錢和名牌也遮掩不住,且彌補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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