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與這個眼前癡情的人，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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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溪走到他身前，低頭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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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她才開口：“韓默，你愛心黎嗎？

”</p>

聞言，韓默從沙發裡坐起，抬起頭來盯著顧九溪，竟然哧哧的笑了……</p>

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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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30幾歲的大男人在她麵前落淚，顧九溪一時間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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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落進腳下的地毯裡，</p>

他垂著頭，額前垂落的頭發幾乎擋住了他臉上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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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反問顧九溪，道：“那你覺得我愛她嗎？

”</p>

顧九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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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尚還帶著幾分醉意，盯著腳下的地毯說道：“從我17歲，她14歲那年起，我心裡就再也沒有過別人了……”</p>

顧九溪沒有去問，可她明明知道韓默之前的女人不少，而且大多一夜露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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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一這個詞，的確讓她很難與他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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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許是知道顧九溪在想什麼，一臉的自嘲，道：“我以為她死了，以為她再也不存在了。

那幾年裡，我過的渾渾噩噩，見到長的像她的女孩，我都試著去接近……可到最後，哪一個也不是她，都不是……”</p>

“……”</p>

顧九溪沉默良久，才將目光重新放在韓默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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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在精神病院，是韓傾送她去的……”</p>

韓默從沙發上猛然起身，卻被顧九溪的手臂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