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九溪的心情還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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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沉重,她還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畢竟,顧乾安能夠醒轉已是奇跡,她怎麼可能還奢求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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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溪對著醫生點了點頭,問道:“醫生,那他以後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嗎?
”</p>
醫生聽顧九溪這麼問,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說:“這個我們也不能夠確定,如果按照理論和臨床實踐上來說,他連醒過來的希望都是渺茫的,可是您也看到了,他不還是醒過來了?
”</p>
顧九溪心裡舒服了些許,對著醫生說了聲:“謝謝。
”</p>
醫生笑著答道:“不客氣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過,還有幾句話我要囑咐你一下,病人患的畢竟是心腦皿管方麵的疾病,即便以後出院回家休養,也一定要注意控製病人的情緒,儘量減少對他的刺激。
”</p>
“好的。
”顧九溪從位置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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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轉身之際,她似乎又想起什麼來,突然問道:“這幾天我父親醒過來的次數多嗎?
是什麼時候被你們發現,他能夠與人交流的?
”</p>
醫生怔了怔,轉而說道:“應該是在前天。
”</p>
顧九溪有些疑惑:“那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們呢?
”</p>
醫生抱歉的笑了笑,說道:“這個的確很抱歉,因為您也知道,過年期間,我們醫生是輪休製的,剛好您父親醒過來能與人交流那一次,我正在休息,是輪班醫生發現的。
之後,輪班的醫生打了電話給我,因為我在外地正在參加個學術研討會議,接電話時就沒說太多,隻讓他等我回來再說。
我是昨天晚上趕回來的,這才知道,那個輪班的醫生並沒有通知你們家屬,這個的確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p>
“那那個醫生有沒有說,我父親醒來以後,都說了些什麼?
”顧九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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