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知道,溫知遇並沒有睡在她的床上,估計是嫌她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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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婉婉從溫知遇的別墅裡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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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朝著裡麵看了一眼,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卻不曾想,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p>
譚耀輝的確在事後的幾天裡,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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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追著要債的老客戶,竟然主動願意延長了還款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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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婉婉知道,這是溫知遇在裡麵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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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對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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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估溫知遇這個人的人品,也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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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溫知遇在幫父親打翻身仗,卻不曾想,溫知遇隻是不想譚耀輝死那麼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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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後來溫知遇的話說:“我終於有能力搬倒那些曾經設在我眼前的阻礙了,可若是那麼快就死了,多沒勁……”</p>
當然,譚婉婉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p>
譚婉婉回憶的頭都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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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在額頭上按壓了幾下,呼吸逐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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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所積攢的疲憊,在這一刻終於挺不住了,她很快沉進睡夢之中……</p>
……</p>
譚婉婉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已經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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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爽的微風順著窗外吹進來,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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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還穿在身上,隻是已經皺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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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睡著的,根本就沒有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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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婉婉回過頭,朝著床頭櫃上的鬨鐘看了一眼,時間顯示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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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溫知遇和肖緘還在,她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推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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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裡,肖緘睡的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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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知遇的影子卻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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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婉婉從客房裡退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轉身朝著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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