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跟阮阮說:我先去樓下看看來了沒有。
她其實不想在顧家呆著了,想早點回自己家。
從樓上下來,被單元門前坐著的黑色影子嚇了一跳,待看清時,才知道是阮阮的哥哥,原來他沒走。
垚垚有點怕他,不敢靠近,繞著他走到不遠處的路燈底下看向小區的門口,看自己家的車來了沒有。
顧阮東從小就跟彆的孩子不一樣,彆的高中生最多在學校胡作非為一些,但他不是,他在學校反而人模狗樣的,不屑跟同學鬨,最多就是經常曠課而已。
每次曠課回來,身上總有掛彩的地方,老師開始還會關心地問他怎麼回事,甚至打電話去他家問,結果他父母比老師還一問三不知。問他們?他們問誰去?
久而久之,老師也不管了,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了,少年主義很正,思想甚至比他們這些老師都成熟。
顧阮東對身上的傷也習以為常了,自己都懶得理會,反正流點血,痛兩天就好了。
隔了幾步遠的路燈下,小女孩瑟瑟縮縮站在那裡,一臉戒備,又不時偷偷看他,等看到小區門口有車燈照進來時,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跑到他的麵前,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東西,然後又快速跑向車那邊了。
顧阮東攤開手一看,是兩張創口貼,他一笑,低頭漫不經心把創口貼撕開,貼到自己唇角受傷的位置。
小女孩跑到車前,又回頭對樓上喊道
:“阮阮,阮阮,我回家了!”
樓上的阮阮從窗戶邊探出頭,朝她擺手:“垚垚,再見,我明天去找你玩。”
車內有聲音傳來:“快上車,吵死了。”
是陸闊不耐煩的聲音。
車到前麵拐彎調頭回來時,正好經過顧阮東的身邊,垚垚往外看了一眼他,見他唇角已經貼上她剛才給他的創口貼了,看著好像沒那麼疼了,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垚垚伸手問陸闊要禮物。
兄妹二人可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呢。
陸闊扔給她一隻毛絨玩具狗,還好早有準備。
“就這個?你騙小孩呢。”
“我千裡迢迢給你帶來,你知足吧。”本來也是糊弄了事。
陸垚垚一邊嫌棄,一邊又抱在懷裡,左右看了看陸闊的臉,感慨道
:“好像變黑了耶,好醜。”
當然變黑了,棲寧那邊的日曬要比京城強,他又每天騎車上下學,沒有車可坐。
“我卓哥哥回來了嗎?”陸垚垚小心翼翼地問,雖然有程老師擋著她已經不敢亂想了,但是這麼久不見,還有點想他呢。
當然,陸闊懶得理她的少女懷春,跟他的狐朋狗友們打電話約明天出去玩。
“我也要去。”垚垚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陸闊後麵。
“小屁孩跟著乾嘛去。”
“你不帶我,我跟爺爺說。” 今日宜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