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東土大糖》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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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霆行眼裡隱隱露出一股殺意,大概是因為克製著,所以太陽穴上方一跳一跳,他幾乎是掐著她的脖子陰狠道:“彆在我麵前耍花樣,你把這房子燒了,把自己燒死,也彆想出去。”

她被掐得瀕臨窒息,麵部充血,顫著聲音:“我再傻也不會燒自己。”

他的手勁才漸漸鬆弛,一旁的老太太急忙過來掰開他的手:“阿霆,彆胡來。”

他這才鬆開手,陸垚垚猛烈地咳嗽著,嗓子疼,小腿也刺痛不已。

老太太給她拎來一桶涼水 讓她把腳泡進去降溫。

她一邊泡腳,一邊忽然崩潰哇哇大哭,不是演戲,是真的繃不住了,因為那兩個泡正好就是在她之前被燒過的疤痕上,那個疤痕已經很淺了,但觸景傷情,忽然很想顧阮東,想起那時她在醫院,他從隔壁房間爬過來看來;想起他為了讓她好受些,在自己腳踝同樣的位置刻了她的名字。

這兩天情緒還算平穩的她,忽然就有了錐心刺骨一般的想念。

趙霆行是很冷血的人,即便她哭成這樣,他也隻是旁觀著,甚至在觀察著她是演戲還是真哭。

倒是老太太急忙過來安慰她,問她:“很疼嗎?泡完,我給你擦藥。”

她淚眼婆娑點頭:“很疼,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抓住一切機會想出去。

趙霆行聽完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老太太從旁邊的櫥櫃裡拿了一瓶橙黃的油,說:“這是山茶油,我幫你塗一點,不會留疤的。”

其實不是很疼,她就是太想顧阮東,借此機會宣泄一下情緒,哭得抽抽噎噎,一顫一顫的。

老太太看她哭得可憐,幫她擦完油說到:“你回房間躺著,我稍後把雞湯和菜端上去給你吃。”

陸垚垚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一瘸一拐扶著扶梯上樓躺著,哭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那天傍晚去他公司接他下班,他站在車前朝她笑著的樣子,隻是畫麵是分崩離析的,他身後的顧氏大廈漸漸變成了一座又一座看不到頭的大山,她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說哥哥快帶我離開這裡。顧阮東抱著她,笑得溫柔:“彆哭,不會有事。”

他永遠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叫人安心。她正想伸手環抱住他,他的身影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她的手落了一個空,心裡被挖了一個塊似的空落落的。

與此同時的森州,顧阮東在辦公室的黑色椅子裡閉目小憩時,也做了同樣的夢,夢到她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地方一直哭,他說彆哭,不會有事。

醒來時,全身被汗水浸透,那種渾身冰涼刺骨的感覺一寸寸襲來。他蹙眉起身去休息室換了一套衣服之後出門。

垚垚失蹤,他沒有茫無目的撒網式的找她,也沒有驚動陸闊他們,因為知道是趙霆行擄走她的,至少目前而言,在趙霆行沒有達成目的之前,知道她一定安全。

理智、冷靜是他多年修煉出來的,但縱使如此,在空白時間裡,心是在鐵板上燒著的。

趙霆行的陰險狡詐他是領略過的,兩人曾經有過數次交鋒,他大多數時候能占上風,是因為那時的他心無旁騖,更無軟肋,不管趙霆行有多狠,他便能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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