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你舅舅想著,也該給你說門親事了。”
秋韶居內,王氏冷淡的說。
周晚吟看著以往把自己當做女兒一般的王氏,覺得好笑:“舅母說的什麼話,我不是已經同表哥定親了嗎?”
“你子安表哥和殷溪將軍情投意合,是一樁美談。”王氏皺眉道,“他們的婚事已經定了。”
周晚吟平靜道:“那表哥同我的婚約怎麼辦?”
王氏緩緩放下茶盞,麵上顯出不悅來:“什麼婚約不婚約的,那不過是你舅舅同你父親隨口說的玩笑話,怎能當真。”
周晚吟低垂著頭,淡淡道:“舅母說笑了,哪有人家玩笑話,生辰八字都過了,婚書信物有了的?”
王氏隻知道這外甥女寄居在此,素日膽小好拿捏,不成想竟然被她駁了麵子,惱羞成怒道:“婚事是大人做主的,你一個女兒家家的,你趕著論親事,羞不羞。”
周晚吟手指猛地握緊。
當年柴家為了能結她這門親,可是請了大媒,千裡迢迢往江南說親的。
該走的流程是一個沒少,信誓旦旦的承諾,親上加親,絕不委屈了這親外甥女。
如今為了攀上殷溪將軍,就能說是玩笑了?
換成彆家姑娘,那肯定是爹娘兄弟打上門來問罪的。
可她如今是個孤女,寄人籬下,沒有人替她說話。
還好,她不是那個被人拿捏欺壓了好幾年的小姑娘,而是一縷異世來的孤魂。
真正的周晚吟,早在上個月聽聞唯一能依靠的未婚夫和他人的風流佳話時,鬱鬱而終了。
見她許久沒說話,王氏隻當她是被拿捏住了,又道:“我也知道,少女懷春,本是人之常情,等你子安表哥成了婚,再給你找個好夫婿。”
周晚吟沉默了許久,才問道:“老太太也答應嗎?”
“殷將軍正得聖寵,你表哥和她成婚,屆時前途無量,老太太會答應的。”王氏自信道。
周晚吟低聲道:“我要見老太太。”
她並不是非要嫁柴家人不可,但有些事,還是要替原身問一問這個親外祖母,要親耳聽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