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有病嗎!!」
一邊翻炒著大鍋裡的食物,月璃一邊罵罵咧咧,即便是戴著口罩,一旁的白冉也能看得出她有多麼憤怒。
「突然就說要結婚!哪兒有這樣的啊!」
「月璃姐姐......火是不是太大了。」白冉小心翼翼地提醒。
「啊?!你在質疑我的.....嗚啊!火!太大了!我的尾巴!」
二人趕緊開始撲火,順便補救月璃那已經被點燃的尾巴尖。
「月璃姐姐,還是讓我來吧,你的情緒很不對勁。」
白冉站在了灶台邊。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月璃。
雖然林澤說了一切從簡,能準備多少準備多少。
但是怎麼說也是結婚啊,而且還是李牧寒。
隻不過月璃這怒火,有多少是來自加班,有多少是來自......李牧寒,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冉一邊翻炒著食物,一邊偷偷去看那坐在角落梳理著尾巴毛的少女。
少女的嘴裡還在不停念叨著:「......太突然了,為什麼這麼著急啊,為什麼嘛......」
白冉心裡也不禁嘆了口氣。
......
「造的什麼孽啊。」周奕辰又開始搬行架了,又是同樣的位置。
「剛拆下來不久,現在又要搭上去,連物料都是同一批。」
「別廢話,趕緊搬。」陸芸雪站在他身邊督促道。
「啊?!你倒是搭把手啊!」
「別吵了......婚禮是下午4點,現在已經快一點了。」陳依茗抱著一些上次沒用完的剪紙跟在二人身後。
而墨巧和岑麟還是負責音響和舞台。
「......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幕像是在回放,就有一種看小說,作者在水字數的感覺。」
岑麟一邊接線一邊看著墨巧問道。
卻發現少女一言不發,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墨部長?」岑麟又問了一句。
墨巧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微微抬頭看著岑麟。
「唉。」岑麟嘆了口氣。
要不怎麼說這世間最難過的一關是情關呢。
怪誰呢,就像一本小說,這傻逼作者一開始就說了是純愛,那他就不可能寫成後宮,那剩下那麼多對男主角有意思的少女怎麼辦?
涼拌。
「墨部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您也別太放在心上。」
「......岑麟。」墨巧看著岑麟緩緩開口。
而岑麟卻一邊接線一邊打斷了她。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
「岑麟,我......」墨巧再次說話,但再次被打斷。
「我作為過來人告訴你,這就算是結婚了,也不代表就是沒機會了,你瞧我不是也離婚了嗎,我前妻不也和別人過得挺好的嗎?所以這人啊,隻要還活著,隻要還能見麵,那就是還有機會,哎哎這話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是我和你說的啊。」
「.......」墨巧已經不打算再說話了,隻是看著岑麟。
「這種小年輕,閃婚,我見多了,你瞧李牧寒那猴急的樣子,你相信我啊,我還是覺得你很有機會的,你可是潛力股,那李牧寒不是喜歡發育不好的嗎,您......額我沒有說您發育不好的意思,您瞧,夏玥2500歲了還那樣,您才17歲啊。」
岑麟見墨巧不說話了,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於是轉頭,用長者一般智慧慈祥的眼神看著墨巧。
「道阻且長,慢慢來吧,墨部長,唉,對了,你剛才要說啥?」
說到這裡,岑麟接上了最後一根線,然後通電。
滋滋滋——
他再一次被電地癱在了地上顫抖起來。
「我想說那個線路故障上次沒來得及修,讓你小心點。」墨巧看著地上顫抖的岑麟,然後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醫療部雅座一位。」
此間在貴賓休息室內。
少女安坐於椅子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不知道為何有些緊張的感覺。
「衣服來了。」門被推開。
蘇雪和顏羽一人手裡捧著鳳冠,一人手上抱著一件繁雜華麗的大紅色披帛走了進來。
而哈提也跟在他們的身後。
「時間倉促,來不及定做了,這是在全市最高檔的婚紗影樓借來的衣服,已經是最小號了。」
蘇雪捧著披帛走到夏玥身邊。
「顏羽,你幫她換衣服,我來給她化妝。」
而後哈提突然發現,夏玥的身體在發抖。
她慢慢蹲在夏玥的身前:「怎麼了,我的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