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撕碎你!!我會碾碎你的世界內核!!你這個狗雜種!!你這個贗品!你這個小偷!!還給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深淵?終焉?
咱們總得給它一個新名字吧,叫怪物太敷衍了。
那要不咱們就叫它吞噬者吧,反正它這麼能吃。
「哈哈哈哈哈。」
「這怎麼還帶畫外音的。」
「這旁白有點意思,不過這到底是科幻片還是動作片還是喜劇片啊。」
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在觀看著這一幕,而他們的情緒也似乎傳達到了「拍攝現場」。
「住口!!!愚蠢的凡人!!住口!!!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嘲笑我的存在!!!給我住口!!!」
「熟悉嗎?」
頭頂的麵具男踩著藤蔓,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吞噬者。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嗎?你也是這樣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犯下了一起又一起的血案,為何當時你那麼享受,現在隻是被人笑了兩句就急了?」
「我會撕碎你!撕碎這個世界!我會吞噬一切!」
吞噬者的身體開始生長,變得扭曲又惡心,就在它即將抓住那半空之中的麵具男的瞬間。
兩道刀光交錯縱橫斬斷了它伸出的雙手。
「好,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麼就此請出我們的第一批英雄!!」
不知道哪裡來的聚光燈打在了兩名少女的身上。
二人臉上戴著麵具,一人手持純白色長刀,一人手持破舊長刀。
「我不能摘掉麵具嗎?」
今朝問道。
「既然導演說不行,那就忍耐一下吧。」
林澤笑著說道。
「法則!法則!!!我要吞噬你們!!我會吞噬掉你們!!」
吞噬者張開了巨口撲向了兩名少女。
「今朝。」
「知道。」
兩名少女的刀光在吞噬者的眼前穿梭,它剛要抓住其中一人,另一人的刀光便會立刻將其新生之手斬斷。
這猶如舞蹈一般的動作讓所有觀看之人嘆為觀止。
「我的天......這是特效?」
「好逼真的特效。」
而吞噬者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力量不可能會被殘破的法則所壓製!!」
「殘破?」
麵具男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
「別忘了你現在身處於誰的世界,塔拉族,這個世界上數十億的人身體裡都有著我所種下的調和之力,隻要人類願意,它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
「這股力量在歲月長河的洗禮之下成長到了什麼地步,由你親自見證,吞噬者。」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
怪物憤怒地咆哮著,其散發出的氣息將兩名少女震開。
「就算讓它來到了我們的世界,還是很難對付啊。」
林澤苦笑著說道。
「別著急,兩位女士。」
麵具男抬手又打了一個響指。
「既然有了調和之力,那麼現在,讓這位貴客感受一下破壞之力。」
「久違的!我的老朋友們!歡迎回到這個世界,萬魔殿!」
頭頂的空氣突然開始扭曲,而後出現的並不是裂隙。
而是一艘巨大無比的黑色艦船。
它速度極快地朝著吞噬者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頓時怪物的哀嚎與震盪交織在了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能召喚萬魔殿,他不是已經切割......
原來如此,他是世界之心,雖然萬魔殿是裂隙世界的造物。
但萬魔殿內的一切存在。
皆出自於他之手。
巴爾的雷霆響徹世界,惡魔的身形掠過麵具男的一瞬間,二人似乎在此刻對視。
「沒品味的麵具。」
「滾蛋。」
而後君王的雷霆之力狠狠砸在了那被萬魔殿壓在下方的吞噬者的頭顱之上。
世界之心已經允許,所有的毀滅之力都在回到這個世界。
調和之力將吞噬者不停地拽向這個世界,並且限製其力量。
破壞之力則是充斥在所有異類的身體之中。
如果說終焉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塔拉族。
那麼誰又規定它隻能以重啟的方式降臨於世呢。
將這承載了億萬年的力量還給這片大地,讓這些造物們自己守護這片世界。
又何嘗不可呢。
「解開你的枷鎖吧,路西法。」
麵具男抬手一揮,那纏繞在紅龍周身的鎖鏈悉數斷裂。
憤怒的紅龍將所有的怒意全都化作了火焰噴吐在了吞噬者那扭曲的身體之上。
「巴弗滅,對它降下你的審判。」
「嘿嘿嘿,老巴弗滅也有乾大事的一天了。」
山羊惡魔驅策著骷髏戰馬所拉拽的戰車馳騁於廢墟的天空之上,它的大笑陰險而狡詐,伴隨而來的是無數的靈魂之箭從天空之中射下,將剛剛爬起來的吞噬者身體貫穿。
「女妖之王,為它奏響你的喪鐘。」
「如您所願,我的小殿下。」
女妖們跟隨在女王的身側唱響末日的奏鳴曲,這歌聲的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著死亡的氣息,就連吞噬者的怒吼也逐漸被這力量所壓製。
一隻又一隻的惡魔降臨於戰場。
現在觀眾們已經覺得不太對勁了。
但腎上腺素激增的他們管不了那麼多了。
「好牛逼!!」
「乾它!!」
這簡直就像是王道劇情之中最標準的Boss戰場景。
但王道劇情之所以是王道,不就是因為好用嗎?
誰說最終的一戰一定要非常慘烈才行呢?
「說得對!!」
「乾爆它!多來點!!」
無數的惡魔被喚醒,它們的力量撕扯著吞噬者的身體。
於是吞噬者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自己不必在這個世界與其進行戰鬥。
隻要離開這個世界,哪怕隻是一根手指。
於是它猛地翻動身體,將那些還在圍攻它的惡魔們震開。
這股光是挪動身體就產生的巨大力量就已經讓一些惡魔吃不消了。
但它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所以它撕開了空間,然後猛地朝著裂隙奔去。
隻要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哪怕是一寸接觸到裂隙,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那麼這些所謂的調和與毀滅的力量將對自己沒有任何作用。
可惜,裂隙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不對。
那根本就不是人......
帶著帽子杵著拐杖的男人。
還有那個自己厭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