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清晰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舊桌子。
她僵硬地轉動著脖子,隨後看到了眼熟的木頭衣櫃,狹小的衛生間,已經斷層起皮的地板......以及,身下這張熟到不能再熟的鐵架子床。
這是她之前住了很久的出租屋,也是她......犯過罪惡的地方。
“想起來了嗎?”
冷漠地嗓音在身後響起,薑海吟茫然地順著望去。
鄒言正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交疊起一雙長腿,他身上穿著白天的暗條紋襯衫,大衣搭在旁邊的矮櫃上。
房間裡沒有彆人,隻有他們倆。
薑海吟睜著一雙空洞失神的圓眸,顯然還沒能接受事實,她動了動嘴唇,下意識輕喚道:“鄒律......”
“嗬。”男人冷笑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當初招你進來,是當真看中你的證書和才乾吧?”
“你......你早就知道......”
“薑海吟,我等你自投羅網,等得夠久了。”
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薑海吟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她隻記得自己掛著叮叮當當的鏈子,被抱進了車裡,抵達一個什麼地方後,又被抱了出來,然後喀嚓一聲,鎖頭重新落下。
“想吃點什麼嗎?意麵,或者咖喱飯。”
她恍恍惚惚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依舊是那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樣。
一時間,她有點分不清,剛剛在出租屋裡的一切,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她的臆想。